【迷宮組】天鵝湖
柴可夫斯基的Black Swan Pas de Deux奏起。
一名淡金髮色女子獨自坐在那馬蹄形劇場的一樓包廂中,她凝視舞台上身穿黑色芭蕾裙的奧吉莉亞在慢板(Adagio)充滿誘惑與女性魅力的樂曲配合下舞動。女人踏著輕盈步伐,時而投入王子懷抱,而或高傲地拉遠距離。她模仿奧傑塔的一顰一笑,搔首弄姿,眼底流轉的妖與艷催動人心。
然後,舞曲變奏為輕快的Coda段落。那一瞬間,原先坐在觀眾席的女子忽然被從位置抽離,待回過神時她已來到台上,取代王子以極近距離注視黑天鵝狂妄而美麗的三十二圈揮鞭轉。詭計得逞的黑天鵝正笑得驕慢,那雙紫眸審視著自己,過於冷冽的深邃目光令她被注視得背脊發涼。
「是妳選擇了我。」
――站在舞台陰影下的黑天鵝彷彿用唇形如此訴說。
「但是妳那情熱的火焰……」
西條克洛迪娜來不及聽完尾聲,舞台及整座劇院便開始崩解。
***
「嗯……是夢?」
從被窩中起身,西條克洛迪娜靠著床頭揉了揉眼,接著拉長身體伸了懶腰。她注意到外頭的天仍是暗的,皎潔月光與星辰成為唯一照明、為夜空披上一層銀灰色的紗帽。對於反常的「早起」感到些許困惑,她點亮手機螢幕確認時間,理論上平常自然醒應當較此刻再晚個約三小時才是。
「難不成是昨晚太早睡了……?」
以只有自己能聽見的音量推測,克洛迪娜翻身下床,赤腳接觸鋪了地毯的木頭地面時沒有發出聲響。決定至廚房倒杯水以紓解當下的口乾舌燥,她穿上拖鞋並離開房間。
深夜……又或者說是清早的星光館十分幽靜,不同於白天的鬧騰,此刻整棟宿舍唯獨自己仍然清醒。空氣中多了分夜晚的涼意與清新,平時早已習慣的空間在冷白月光照明下彷彿隨著夜幕低垂而被施了魔法,蒙上一層奇特的氛圍。
就好比那晚齊格弗里德碰巧來到的天鵝湖畔,美麗中帶點神秘。
克洛迪娜伸出手倒了杯水給自己喝,逐漸清醒的大腦才終於漸漸憶起於那場過度消耗精力、剛結束不過十數小時的Revue Duet裡的一切。當然,回憶中自然少不了某人那句驚為天人的 ――
« T’es mignonne aussi quand tu pleures……Ma Claudine »
(即使哭起來也十分可愛哦……我的克洛迪娜。)
「噗――咳、咳咳咳、」
一口水不小心因為閃過腦海的話語而噴了出來。西條克洛迪娜慌忙抽了幾張紙巾、邊慶幸好在是深夜而沒有人看見自己的失態。
然而,這股慶幸沒能持續太久,她以為僅屬於自己的空間很快地便由他人所入侵。
而且偏偏還是那名造成她失態的罪魁禍首。
「還好嗎?西條同學。」
擅自響起的語調是一如既往地高雅,朝她拋來的紫色目光夾雜一絲關心,然而相形見絀的金髮女性卻滿腦子只想逃離此處的尷尬。當然,這層思緒不可能讓對方知道。
因為她十分討厭認輸。
「哎呀,什麼時候出現的呢?天堂真矢。」故作鎮定,克洛迪娜端著杯子來到沙發前,在對方身旁的位置入座。
從前的自己或許會選擇與對方隔了兩個位置的單人沙發,然而事到如今她已明白這種敵意是不必要的了。
「從剛才就一直在了唷,沒有注意到我嗎?」
「沒有。」老實回答。
「這還真是令人傷心。」
「……話說回來,妳這時間怎麼會在這裡?不睏嗎?」隨手將一旁的抱枕擁入懷中,她脫下拖鞋,將雙腿蜷曲於沙發上。雖然隔天是週末所以放假,然而對於作息規律的對方而言,這仍是令人十分意外的巧遇。
「想著西條同學的事情而睡不著呢。」微笑。
「哈啊?」毫不掩飾地皺起眉頭,她終於確信今天的天堂真矢有點奇怪。從稍早的 Revue 開始便說著些意義不明的曖昧話語,這種反差與平時相比過於巨大,使她完全看不穿這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沒能獲勝帶給妳的打擊太大了嗎?」
「不。我的意思是,剛才正在回想今天的戰鬥,那是場值得省思的好比賽。能夠與妳組隊我感到十分開心,西條克洛迪娜。」攀上臉龐的優雅笑意令人難以解讀含義,天堂真矢是名擅長以微笑掩蓋心思的優秀演員。
「即使最後並沒有獲勝?」
「以結果而言,我並不認為自己輸了。」
「這樣……嗎。」
還想說點什麼,仍未醞釀出的言語卻被對方好聽的嗓音給率先打斷。
「不過,如果妳並不想睡的話,是否願意與我共舞一曲呢?西條同學。」
藍白色月光穿透窗戶於天堂真矢陶瓷般的肌膚上暈染開來,夜空中繁星滿天,木質地板在兩者照耀下隱隱反射微光。此時,西條克洛迪娜耳邊彷彿響起了柴可夫斯基著名的《天鵝湖主題曲》。芭蕾舞劇第二幕的開頭,在豎琴與提琴顫音的伴奏上由雙簧管奏出的淒美音色。
――這是稍早也曾出現於她夢境裡的樂曲。
「如果我沒會錯意的話,妳是打算『現在』去練舞?」
「要這麼解讀也是可以。」
「然後妳希望我陪妳一起練習?」
「倘若妳願意的話。」
「這樣啊――」難得接獲來自那名曾誤以為不將自己放在眼裡的「天堂真矢」的請求,克洛迪娜總感覺有些洋洋得意,原本可能還殘留些許的倦意瞬間一掃而空:「既然妳都要求了那也沒辦法,我就奉陪吧。」
***
清早的練舞室空無一人,偌大空間成為九十九期生首席與次席的專場。
她們並未開燈,而是任由皓月與星辰照亮空間,四周被染成整片藍白色,摻雜一絲寒意。天堂真矢將音響調節至不會擾人清夢的音量,按下撥放鍵,克洛迪娜很快地辨認出那段曲調屬於《天鵝之舞》第二分曲後段的快版。是象徵王子與白天鵝相互傾訴的情節舞段落,以雙人舞及啞劇表現情感及戲劇情節的芭蕾場面。
有些意外,對於這個選曲甚是不解的她皺眉詢問:「一大清早的,不打算輕鬆活動筋骨、而是選擇如此硬核的芭蕾舞曲……?」
「畢竟暫時解開的詛咒是有時間限制的,不認為非常適合此刻嗎?」褐髮女性優雅地笑開,倒映著美麗月色而格外動人的紫眸定睛凝視桃紅:「又或者,即使是擅長舞蹈的妳,突然跳《天鵝湖》仍舊太過吃力了些?」
「那怎麼可能,別忘了芭蕾可是在法國發展興盛的,我有可能不拿手嗎?」高傲來自於她的自信,這些實力全是靠一直以來的努力不懈而逐漸累積:「但……真不愧是天堂真矢,就連練舞時間都如此講究。看來貼合原作時,或許更容易代入角色?」
「……這麼解釋似乎也能說得通。」
「嗯?」
「不過――這次並非找妳來飾演奧傑塔。印象中西條同學似乎一直有在練習男役的舞步,今晚是否要嘗試看看齊格弗里德的部分呢?」罕見地主動提出飾演女役的要求,平時總因為些許身高差而由她擔任男役的角色。
這讓克洛迪娜有些意外,她原以為對方在性格上更喜歡成為相對強勢的一方:「我是沒有問題,不如說這樣反而輕鬆了些。但……妳是認真的?」
« Je suis sérieuse à tout moment. »(我一向都是認真的。)
牽動唇角肌肉邁開一道神祕的笑,她刻意切換成法語如此說道。
在以提琴為主旋律而奏出的樂聲伴隨下,天堂真矢化身為劇中楚楚可憐的白天鵝。她腳步輕緩,如同彿過湖面的細風所吹起的漣漪;她單腳旋轉,如同天鵝展翅高飛所帶起的清風。白天鵝在王子的配合與輔助下盡情舞動,腳尖上的流光溢彩過於美麗,讓克洛迪娜想起齊格弗里德深深為其所著迷而起誓的那個夜晚。
白天鵝傾訴著詛咒的真相,她曾是名為奧傑塔的公主,卻因為中了惡魔洛特巴爾特的妖法而只能於夜晚恢復成人身。她告訴王子――唯有尚未對他人起誓過的忠誠愛情才能使她擺脫惡魔的詛咒。
《天鵝之舞》第二分曲最後,奧傑塔被誓言娶其為妻的齊格弗里德從背後擁入懷中。
同時,天堂真矢回過身、在西條克洛迪娜的雙唇上輕輕落下一吻。
「――?!」
這吻來得過於突然也過於自然,劇本外的發展使雙手仍支撐著對方腰際的克洛迪娜渾身一僵。她瞪大那雙品紅明眸注視懷裡的女人,微啟唇瓣間似乎亟欲表達什麼,卻在憋了半天後只剩下僵硬的問句:「……吻戲不應該是第四幕即將終場時才出現的嗎?」
「……」
「而且、這不過是練習而已,有必要……、」
「我可從來就不記得今天有說過是找妳來『練習』的哦?」雙臂輕攀上對方脖頸交扣於後方,天堂真矢以她最溫柔的語氣說道:「...... Je t’aime, ma Claudine. (我愛你,我的克洛迪娜。)」
面對一時之間過於龐大的訊息量,西條克洛迪娜絞盡腦汁地思考該如何解讀對方的行為。雖然飾演「角色」時,她總有把握能將其舞台表現揣摩得淋漓盡致,即使是即興演出也難不倒她。然而當「自己」成為了那所謂故事中的主角,她卻又瞬間喪失了平時應有的從容。
她凝視著懷中的女人――那位曾經日夜追趕過的天堂真矢――不小心出了神。她曾以為自己從來就不在對方眼裡而賭過氣,卻沒能意識到對方原來也注視著自己。
甚至……
克洛迪娜感覺有股不知名的熱度正悄悄攀上臉頰,此時,她終於能夠清楚看見那雙紫羅蘭眼底所映照著的自己的身影。
« Tu es sérieuse? »(妳是認真的嗎?)
« Je te l'ai dit, je suis sérieuse à tout moment. »(我告訴過妳了,我一向都是認真的。)
她感到大腦因為熱度有些暈呼呼。
西條克洛迪娜沉默數秒,決定不再出聲詢問,而是小心翼翼地收緊懷繞在對方腰間手臂的力道。不同於齊格弗里德對於奧傑塔在劇中高舉雙指的起誓,身為半個法國人的她選擇更為直白的表達。
傾身向前,她單手在背後支撐著真矢的重量、將兩人重心朝前推移,就如同平常練習交際舞時對方向自己做的一般。接著,她俯身輕輕含住女人的下唇瓣,宛如品嘗果實般細細吸吮起來。察覺到彼此逐漸紊亂的吐息,克洛迪娜試探性地將舌頭伸往真矢雙唇間,等待對方主動分開阻擋於兩人間的貝齒。
鮮少處於被動方,遲疑數秒後仍然張開口以示邀請的天堂真矢早已難為情到盡失一切原本的從容。
接吻時,克洛迪娜舌尖的動作十分輕柔,優雅卻挑逗地朝自己纏了過來。預料之外處於弱勢的真矢則皺起眉,她不敢直視對方彷彿要將自己捲進去般的炙熱雙眸。兩人的舌頭在口腔內相互試探、糾纏,這個深吻使她們暈眩、使她們迷醉。在皎潔的月光與星辰之下,她們不再聽得見任何聲音,渾身彷彿即將停止呼吸般顫抖著。
這時,天堂真矢的腦海裡響起了繆塞的名言――
« Le seul vrai langage au monde est un baiser. »
(這世界上唯一的真正語言便是親吻。)
這個吻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真矢眼見自己氣息即將見底,只能請求般地將對方肩膀輕輕推開。終於得以呼吸新鮮空氣,她不甘心地喘息著,平時高雅的語氣此刻竟變得有些禁慾而煽情:「哈啊……妳似乎很擅長這種事呢,克洛迪娜。」
「抱歉,一不小心就……」
「之前有過類似經驗嗎?」忌妒心比任何人都強的首席不會放過這個問題。
「舞台上的借位曾經演過,但現實裡的話……剛才那是第一次。」移動身體將對方向後傾倒的重心拉回原位,視線微微朝上看向因自己的緣故而仍未能平復喘息的天堂真矢,終於回歸現實的法國人也霎時感到一絲難為情。停頓數秒,她小聲補充:「而且,我也不會被『黑天鵝』給迷住心竅。」
對於答案感到意外地挑起眉頭,似乎十分滿意,真矢輕笑出聲:「是嗎?這麼一來,白天鵝的詛咒就能解開了呢。」
「畢竟,詛咒打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存在的,ma Maya。」
此時,彷彿在耳邊響起的是她當年於馬林斯基劇院觀看《天鵝湖》時,第四幕接近終場的《天鵝湖主題曲》變奏。在觀眾的掌聲下,齊格弗里德與奧傑塔迎來屬於他們的美滿結局。
窗外的朝陽逐漸升起,理應剝奪一切幸福、受詛咒的清晨不再可怕。而此刻,在這個擁有彼此的人生舞台上――
結局又將是如何?
天鵝湖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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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克洛的肺活量比首席大大好 (O
這是官方的手遊劇情,鄙人為寫出這劇情的那位人士獻上至高的尊崇!吹爆!
不愧4法國人,雖然木頭了一點(不只)但還4法國人,
吻技果然還是很好ㄅ,超辣 ^q^
R,大家好這裡是被某人推入坑結果以嗑藥般速度掉至坑底的底線^^…
\法蘭西小騎士有辣磨俊俏/
因為不寫點什麼我感覺毒癮發作難以平復心情也難以專心做正事,只好ry
然後這篇寫完我就得暫時開始忙了,希望感恩節左右能夠有空閒時間(?
總覺得第一次寫新的CP時,那一篇總是會特別貼合原作www
大概是對自己心中的原作給予一個交代的儀式感,
這樣將來就可以放飛自我^q^ (幹
然後我知道這篇文對於沒看過天鵝湖的人而言或許不太好懂,
於是以下稍微說明我個人「很主觀」的對於迷宮組的解析、以及簡單講講文章背景#
(文長注意)
首先,之所以選擇「天鵝湖」而非其他作品作為背景的原因是首席ㄉㄉ的那一把劍「Odette the Marvericks (孤獨的奧傑塔)」。奧傑塔是芭蕾舞劇《天鵝湖》的女主角,因為我認為官方不會沒意義地特意選它做為真矢專武,於是便去仔細研究了一番《天鵝湖》的內容。於是,下面先簡介一下天鵝湖的劇情,再繼續我的主觀分析。(不過天鵝湖的結局有很多版本,原作為悲劇,後來許多改為喜劇收尾。下面的是其中的喜劇版本。)
《天鵝湖》是柴可夫斯基創作的芭蕾舞劇。齊格弗里德王子在二十一歲生日時,王后希望他在隔天的慶祝舞會中挑選一位公主作為新娘。王子卻不以為意,並和朋友們到森林中捕獵天鵝。 正當他要舉躬射箭時,白天鵝突然變成一名少女,並告訴王子她是奧傑塔公主,因為被惡魔施了法術而只能在夜晚恢復人形,唯有真誠、永恆、且未對他人宣誓過的愛情才能破解魔咒。王子看到貌美的奧傑塔公主心生愛慕,立即發誓要永遠愛她,並邀請她參加隔天挑選新娘的舞會,到時將宣布娶她為妻。
舞會當天,來自各國的公主在王子面前展露舞技,然而王子都不為所動,一心等待天鵝公主的出現。不料,惡魔卻把自己的女兒奧吉莉亞(黑天鵝)偽裝成奧傑塔(白天鵝)。王子把黑天鵝錯當成白天鵝,高興地邀她一起跳舞,並宣布她將成為他的新娘。話才說完,惡魔和黑天鵝便消失了,這時王子看見絕望的白天鵝佇立在窗口。王子發現自己受騙,匆匆忙忙趕到湖邊,請求白天鵝的原諒。奧傑塔和白天鵝少女們因王子的失策而永遠失去重返人間的機會。兩人在天鵝湖畔跳出永恆之舞,卻激怒了惡魔,掀起巨大的浪濤,捲走王子。公主挺身救他,雙雙殉情。最後因為偉大的力量,反而破除了魔咒,在眾天鵝的幫助下,他們戰勝惡魔,公主與王子終於過著快樂幸福的日子。
在少女歌劇的動畫中,天堂真矢這個角色在我感覺來與「天鵝」這印象脫離不了關係。其中最明顯的我認為是第三集中她打華戀的場景,可以看見整個舞台似乎便是以天鵝為主體印象而製造。再來就是前面提過的武器「孤獨的奧傑塔」,不論是武器名又或者是護手都具備「天鵝」的成分在其中。接著,這個角色最讓我不解的還有一點便是她的開場詩。明明其他角色的詩都是既熱血又充滿個人意志/特色的台詞,為何身為霸者的首席、偏偏出場唸的都是那首風騷的情詩?當然身為騷話王這也是很合理的,但如果這首詩也與《天鵝湖》扯上關係,是否又能變得更合理呢?
首先根據武器名稱「奧傑塔」,我假設真矢便是被設定為「白天鵝」的角色。從舞蹈上而言,白天鵝要跳得纖弱、純潔、柔情、哀戚,黑天鵝則要跳得魅惑、狡猾、艷麗、驕傲。而有趣的是,白天鵝與黑天鵝於芭蕾舞劇中一律由相同舞者飾演,因此我假設真矢同時也被設定為「黑天鵝」的角色。
那麼問題來了。對於「白天鵝」而言最關鍵的詛咒是甚麼?
在舞台劇中,克洛跟真矢有過一段對話:「迷宮,有甚麼好迷惘的?」「事實上妳其實一直是猶豫不決的吧,我可是知道的。」再結合真矢前期那「即使只有我一人我也會是star」之類的發言,我認為或許這個詛咒便是她強迫武裝起自己、決定要孤獨一人登頂的這分心態。看看她第三集聽見華戀要跟光一起成為star的瞬間有多暴怒XD 同時,「孤獨的奧傑塔」這個專武名稱,不也正是在強調她的那份「孤獨」嗎?
真矢強迫自己獨自一人登頂,但身為「白天鵝」的她猶豫不決,心底其實並不想這麼做。然而,她同時也被另一個自己「黑天鵝」給束縛住。如果說平時優雅的真矢比較像白天鵝,那麼最明顯的黑天鵝真矢可以參考一下03打華戀那唯我獨尊、狂氣、驕傲的首席,而十分正好地,黑天鵝在《天鵝湖》中也是導致詛咒無法被破解的關鍵。
至於造成「白天鵝」真矢被詛咒的關鍵契機(又或者說是讓她心底誕生那隻黑天鵝的契機),我個人的解讀是第三集打華戀前,真矢回想的那段與克洛的回憶。當她主動伸出手想與克洛建立友好關係時(從各個地方都可以知道真矢根本從小就在關注克洛),卻被徹底無視並且宣言「我還沒有輸」。這瞬間,天堂真矢可能就已經在心底下定決心要獨自成為走在最前方的那人,讓克洛只注視著自己的背影,不斷追上來。
從此――「黑天鵝」在真矢心裡誕生了,強迫她孤獨地成為唯一的star。而在第三集中,她一回想完、便立刻用雙手將頭髮散開後化身為黑天鵝與華戀戰鬥,我感覺或許就是在印證這層設定。那麼,話又說回來,「白天鵝」最渴求的東西究竟是甚麼呢?
在《天鵝湖》中,白天鵝想要破解詛咒,她一直在等待王子的忠貞誓言。那回到少女歌劇中,對於「白天鵝」天堂真矢而言,她所追求的那個能夠解開詛咒的「誓言」又是甚麼?
我個人主觀的想法是,既然當年造成「黑天鵝」誕生、束縛住真矢的「詛咒」是克洛對她的拒絕,那或許她同時也在等待被「接納」的時候到來。可以看見克洛隨著動畫進行逐漸對真矢軟化態度,最後到了第十集時克洛的 revue 曲中的歌詞「舞台的正中央只屬於唯一的明星,但已經不再是孤獨一人」示意了她願意與她並肩而行。此時,對於「白天鵝」真矢的「孤獨」詛咒終於消失,她也因此獲得了成長與新生。而她用法語對克洛說的台詞「和你一起我能飛往更高的地方」也是以「鳥」作為印象,或許有這一層面的感覺?
再說回那首乍聽之下十分微妙的開場詩。「皎潔的月光、星辰的愛,匯聚無數光芒帶到你的心裡。今晚的璀璨只為你獻上。」為什麼別人的詩都很立志、都與角色所追求的東西有關,然而身為王者的首席ㄉㄉ卻是一首騷氣滿滿情詩?而又為什麼是選用這些詞彙來描寫呢?
芭蕾舞劇《天鵝湖》中,所有王子與白天鵝在天鵝湖畔相遇的場景都是夜晚(第二幕、第四幕)。此時,舞台會亮起帶點藍白色調的燈光,天鵝們出場後幻化為人型。於是「皎潔的月光、星辰的愛」這種描寫夜晚的句子便十分應景。再來,「匯聚無數光芒帶到你的心裡。今晚的璀璨只為你獻上。」首先,當王子第二幕到天鵝湖時、其實是一群天鵝一起表演給他看,而白天鵝有種集所有同伴光芒於一身、最後奪得王子的心的感覺,可對應「匯聚無數光芒」。而面對闖入天鵝湖畔的王子,白天鵝最希望的便是能解開詛咒,為了解開詛咒勢必需要王子對她永恆的誓言。於是唱詞裡面特別強調「你」這個單數的詞彙、而非不特定的大眾。或許對於理應將光芒帶給「大家」的star而言很奇怪,但看成是「白天鵝」的獨白時,瞬間變得合理了。她的目標自始至終只有「一人」,而那人便是將為她解開詛咒的王子。
啊……結果一個不小心打了長篇大論,總之上面這些都只是我個人「十分主觀」的分析而已。
雖然不知道官方是怎麼想得,但我覺得如果真是這樣那也是十分有趣www
希望不久後的將來我們還能再見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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