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萊塢女星克洛 x 百老匯主演真矢。

故事年代在 1931 年的美國,也就是「好萊塢的黃金年代」。

 

 

02

 

 

好萊塢這個浮華的圈子裡、氣派的社交晚宴從來就不算新鮮事。

 

當然,紐約的夜生活也毫不遜色,過去還待在百老匯時、天堂真矢卻不是很喜歡這種交誼性質的場子。多數的時間她會拒絕,只偶爾在較重要的場合露面。比起表面上虛偽的社交,她認為不如將時間用來自我磨練要更加踏實。

 

但是,時代會改變。人也從不例外。

 

 

坐在汽車後座靜靜睥睨這城市的一切,細小雨珠在空氣中拉成銀白絲線、朦朧了世界。夜晚的街燈亮起,道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及車流讓這裡看上去就好像從沒經歷過大蕭條般充滿活力。托腮凝望地上一灘灘積水中稍縱即逝的霓虹倒影,天堂真矢只是冷哼了聲、便將視線收回。

 

「心情不好嗎?真矢。」身旁的「男伴」如此問道,對方是上次片場中的搭檔。

 

「不,沒有那回事,謝謝你的關心。」

 

「那就好,我們到了哦。」

 

「嗯。」跟隨對方的引領走下車,空氣因為下雨而有些濕冷。才正打算踏入飯店大門、身後突如其來的騷動卻促使天堂回頭。

 

一輛漆黑色的 Cadillac V-16 高調地停在正門口,隔著一層保全人員包圍住四周的記者及粉絲便群起躁動起來,他們尖叫著、鼓掌著,閃光燈幾乎要將夜晚變成白晝。待司機繞至後頭替乘客打開門,率先在一片歡呼聲中走出的是目前好萊塢片酬最高的男星,馬龍•波登。

 

真是無趣。

 

起初天堂真矢對此並不以為意,馬龍卻瀟灑地回過了身、笑著朝車內的「女性」遞出手。搭上他的手,跟在後方下車的是盤起了奶金色長捲髮、穿著一襲白色洋裝、蓬鬆的毛料披肩張顯無限存在感的知名女星――西條克洛迪娜。

 

影迷的歡呼聲瞬間來到最高點。他們光是站在一起,就足以吸引所有攝影機及大眾的眼球。

 

 

有閱讀報章雜誌習慣的人全都明白、他們傳緋聞絕非一天兩天的事。「男才女貌」、「門當戶對」、「天作之合」……等等的形容詞充斥大大小小的新聞版面。或許對這個慘淡的時代而言,既夢幻又美麗的愛情才能為生活注入一絲希望。尤其當戀愛的雙方都是能俘虜全美國多數人口的大眾情人時、便顯得更加引人注目。

 

而事實上,兩人不僅合作主演過不少最為賣座的羅曼電影,私下也曾多次被目擊同進同出。此外,無論任何社交場合、西條克洛迪娜身旁的男伴永遠是這個人,舉國上下幾乎都相信他們早已穩定交往。

 

「我們進去吧?」

 

「好的。」

 

揚了揚眉,天堂真矢只是回過了身、邁開步伐。

 

 

 

座落於市中心的洛杉磯比爾特莫爾酒店(Los Angeles Biltmore Hotel)自從數年前完工便一直是社會名流的最愛,舉行過無數次的宴會及典禮。而今天的晚宴則設在酒店內一間名為「The Ballroom」的舞廳。

 

這裡最引人注目的特色是天花板上由義大利藝術家團隊以希臘和羅馬神、天使、邱比特、及其他神話生物為主體印象繪製而成的彩色無縫壁畫。兩盞位在中央的奧地利水晶吊燈透著柔和的暖黃光線,以金色、紅色、淺藍、及米色為主體的配色則予人一絲雍容華貴的風情。

 

一張張圓桌被安置在宴會廳外周,中央留了空間讓賓客們跳舞。大廳上層還有數個較為私人的樓座,能夠俯瞰整間會場裡的動靜。

 

 

基本上,參加宴會的名流大多彼此認識、各自聚在一起談天。天堂看了看人群,深棕色的眉頭揚起、她其實認為自己出現在此有些滑稽。大概就像人類總愛拿些華而不實的古董裝飾屋子一樣、那似乎可以顯得自己品味不凡,而她也正是為此存在。

 

陪同男伴向其中幾組人士打招呼,身為百老匯舞台上紅極一時的主演,她自然見過不少人、卻因不諳社交而多為點頭之交。禮貌性地寒暄數句,天堂隨口附和著身旁男伴的話題――但回過神時、她發覺目光竟已擅自追逐起那抹耀眼的淡金。即使這並非所願。

 

她想,倘若眼前紙醉金迷的宴會廳是座大型攝影棚,那麼自己或許是一台架在遠方的攝影機,以跟焦(Follow Focus)手法拍攝著紫色倒影中「唯一的主演」。她或近或遠地精準調節著焦距,即使在一大片人群裡、也能輕而易舉尋找到那位明星的美麗身影。

 

就好比當年見過的眾多電影中,天堂真矢一眼便記得了「西條克洛迪娜」這名演員。即使當時西條還不如現在知名,甚至連她的聲音如何都不清楚,天堂卻單純地欣賞起此人的演技及美貌。

 

身為以歌喉為業的人,她曾無數次想像過對方的聲音是什麼樣子,甚至會偷偷在看電影時於腦海中擅自替她配音。一直到數年後有聲電影問世,當她第一次親耳聽見那熱情又極具爆發力的歌聲時――天堂真矢眼裡便再也容不下其他「明星」了。

 

 

……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

 

 

趕緊將視線收回,這不知從何時養成的習慣令人懼怕。她一直都明白的。自然界的規則往往是越艷越毒。然而,天堂卻無法否認西條總是予人一股熱情直率的印象,在這如同電影充滿虛假的好萊塢中、似乎是如此獨樹一格。她優秀卻不自負、她驕傲卻不傲慢,至少在大眾面前,她總是如此地完美。

 

而她影史中唯一的汙點、或許正是與自己的地下情也說不定。

 

呵。天堂再次以目光平淡地掃視這紙醉金迷的晚宴場,勾起一彎自嘲的弧。

 

 

不同於自己,西條克洛迪娜十分善於社交。陪同著她的男伴穿梭在宴會廳中,她們四處與人聊天敘舊。馬龍時不時伸手攬過女人纖細的腰、甚至是貼在耳邊低語,西條也未曾抗拒、反而在他的懷裡笑得春風滿面。這讓從遠處看著、起先並不以為意的天堂下意識皺起了眉,明理的她卻依舊默契地與對方保持距離。

 

――畢竟,在鎂光燈前、她們不過是普通的「友人」。

 

 

 

「要去跟他們打招呼嗎,真矢?」

 

「跟誰?」

 

「那對『國民情侶』啊,我看妳一直注視著他們。」男人單手插在口袋中,隨口說道。

 

「不了。況且,我也沒有一直看著他們。」

 

「是嗎?那我還是自己過去吧。」不在意地聳肩,男人又擅自補充:「噢,話說馬龍上星期才被目擊深夜將克洛迪娜帶回私宅呢。我想這已經不是單純的炒話題,絕對是假戲真做了。」

 

「……這樣啊。」

 

「雖然我原本也有這種打算……當然,我是指炒熱話題。但看妳似乎不喜歡這種作風?」

 

「倒也不是那麼回事,下次吧。」身為一名專業演員,即使認為這樣的風氣很可笑,但既然大眾喜歡看那她就演,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

 

「我會期待那個『下次』到來的。先過去了,等會再聊。」

 

「嗯。」

 

 

耳根終於清淨下來,天堂真矢獨自走到會場邊緣,對於和不感興趣的人社交這回事她的態度是能避則避。淺啜一口手裡的紅茶,理應是由上等茶葉泡的、此刻卻難以嚐出它的美味。

 

總覺得心中有股揮之不去的煩悶。

 

冷哼一聲,她瞇起那雙美麗卻淡漠的紫色眼眸,高傲地睥睨著整座會場。其實在她看來,不管是這場宴會、這座城市、這個國家、甚至是這整個時代――到底還是場可笑的鬧劇罷了。

 

天堂真矢回想起自己也曾擔任過上齣鬧劇的主演。而現在的她,則是在場唯一的觀眾。

 

安靜地在一旁欣賞當時代最優秀的一群演員共同演出,偶爾隨之起舞,這其實是個相當奢侈的享受。至於這場劇究竟能夠演到何時……誰知道?可能幾月、可能幾年,又或者就這麼永遠地演下去也沒什麼不好。

 

再次確認了想法,她笑著淺嚐一口杯中茶水,溫熱液體入喉、茶葉濃厚的香氣在口裡回甘。定睛細看遠方依偎在男人懷裡的金髮女人,她年輕、她有實力、她才華洋溢、她美豔動人。早在當年於電影裡看見她的身影,或許這部劇本就已經被寫好了。

 

 

是的。「妳」正是當代這一場鬧劇中――最為耀眼的那一位「明星」。

 

 

***

 

 

「喂,克洛迪娜。」

 

「嗯?」

 

「不過去跟她打個招呼真的沒問題嗎?視線有點扎人啊。」

 

「什麼?跟誰?」皺眉。

 

「……跟妳的『女人』。」

 

「咳、咳咳、」剛嚥下口的食物差點被咳了出來,西條瞪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回答:「就算這邊只有我們兩個,你說話最好也給我注意一點,馬龍。」

 

「哎呀,真可怕。」微笑。

 

「或者你比較希望等一下的舞會中,被我『不小心』踩到幾次腳?」

 

「如果擅長舞蹈的克洛迪娜也會在『大眾』面前因為一點簡單的社交舞而犯錯,那我不介意被踩個幾下。」

 

「……」

 

努力控制表情、盡量保持鏡頭面前一貫的優雅從容,西條決定不再理會旁邊那位看似英俊、個性卻殘念至極的「男伴」。現在是用餐時間,他們兩人因為被當作貴賓而被獨自分配在上層的樓座,既能俯瞰整間會場又有十足「隱私」。

 

對於被當成情侶早習以為常,不如說,她其實也有意為之。西條認為這沒什麼不好,一方面替自己省去麻煩、一方面滿足大家的幻想、還能順便做為電影的宣傳,怎麼想都十分值得。好比此刻她終於能卸下鏡頭前的武裝,反正跟這人也早已熟絡到沒必要作秀,唯一麻煩的是即使撂下狠話也得看起來像是在甜言蜜語。

 

 

「今晚結束後有什麼打算?」馬龍隨口問道。

 

「應該沒什麼特別的吧,回家讀讀劇本,順便早點休息。」

 

「唉。」

 

「嘆什麼氣?」

 

「克洛迪娜,我真心為所有喜歡上妳的人感到同情。」搭肩。

 

「哈啊?雖然不清楚在講什麼,但我還是能夠感受到你話語中的失禮,馬龍。」

 

「做為好兄弟,看來得由我教導妳該怎麼討女人歡心。」

 

「為什麼我非得學習那種事情?!」

 

「噢,先冷靜聽我說,克洛迪娜。妳憑良心講,現在有沒有喜歡的女人?」

 

「這是明知故問?」挑眉。

 

「那麼,對方有感受到嗎?她也一樣喜歡妳嗎?」

 

「這我怎麼可能知道。」皺眉。

 

「唉。那假設對方也對妳有好感,妳覺得她看見我們今晚的互動後、會有什麼想法呢,『寶貝』。」

 

「這……我認為她不是會在意這種小事的人。作點秀、炒炒話題在我們這行一直都不是新奇的事,況且,她自己不也是跟上齣戲中的搭檔一起出席嗎?」

 

「所以我才說妳這樣不行啊,克洛迪娜,多跟我學學。總而言之,請妳先當作對方會在意,並且好好思考該怎麼『補償』吧。」

 

實在看不下去自己「女伴」的遲鈍,這種事情竟然還得靠他來教,馬龍瞬間覺得或許被跟這傢伙湊對才是一種奇恥大辱。不過,做為好搭檔,他還是沒辦法放任不管的。

 

誰叫自己是個善良的傢伙呢?

 

 

「我們才不是那樣的關係。況且,她怎麼可能……」

 

「女孩子的心思可是遠比妳想像中要來的細膩啊。沒聽過嗎?”Women are to be loved, not understood. “(女人是被愛的,不是被了解的。)」

 

「等等,我也是女人啊!」反駁。

 

「可是妳……」嘆氣。

 

「嘆什麼氣!」

 

「總之,等一下宴會結束後我勸妳還是去找她聊聊天……噢,或者更簡單的辦法就是直接帶回家好了?反正妳明天沒有工作嘛,等於是無後顧之憂。」微笑。

 

「……你對我的行程還真瞭若指掌。」

 

「這是當然的。知道該怎麼做了嗎,『寶貝』?」

 

「知、知道了啦!」

 

「感謝老天妳終於想通了。哎呀,正好舞會看起來也即將開始,我們下樓吧?」

 

先行起身、再優雅地遞出手。馬龍特別等到對方也從位置站起來後,才攬住女人的腰、貼近她的耳邊低聲調侃。

 

――放心,我會盡量讓妳今晚『好過』一點的,克洛迪娜。」

 

 

 

舞會中,西條克洛迪娜總是能輕易成為眾人目光的焦點。

 

由現場樂隊演奏的爵士樂響起,伴隨輕盈而動感的節拍,賓客們踩著文雅輕柔的慢四步(Foxtrot)、自由遊走在舞池中央。由於舞步簡單,這種社交舞當年出現後立刻在大眾間流行起來。

 

理所當然地,西條及馬龍一如往常完美配合著彼此,甚至在單純的舞步中摻入許多華麗的變化。倘若舞伴之間默契不足是無法辦到的,但對於這組搭檔而言、這點小事自然不構成問題。

 

舞池中央的西條脫掉了原本的狐狸毛披肩,她大方將漂亮光滑的裸背展現給所有人看。搭上男人的肩,她在對方懷中隨樂聲擺動柔活的腰身,腳步劃出令人癡迷的弧度、裙角及髮絲在水晶吊燈柔和的光芒下飄散,彷彿全世界都投入到韻律當中。

 

即使同樣跳著舞,四周賓客無不用眼角餘光窺探起她的美艷。男人們都渴望與她共舞一曲,卻也沒人敢在她那位優秀的伴侶面前遞出邀約。

 

 

「不愧是克洛迪娜,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了嗎?」

 

「哼,連主動邀請都沒有勇氣的男人,我可沒興趣。」

 

「那女人呢?」

 

「……閉嘴,旁邊可都是人。」狠瞪。

 

「噢,克洛迪娜,講話這麼粗俗會嚇到影迷的。」語重心長。

 

「反正也沒有其他人聽見。倒是你,就不能少講一點話嗎?」

 

「但這舞步實在太單調了,我很無聊。」

 

「你可別……喂!」

 

話還沒說完對方便擅自改變了領導,從小而優雅的動作轉為大而浮誇。即使事出突然、西條依舊反應迅速地配合著做出旋轉及下腰的動作,當然,她心裡恨不得立刻用鞋跟狠踩對方的腳尖。

 

這樣近似於表演的社交舞一直持續到舞會結束,即使早已習慣成為目光焦點、剛才過於顯眼的行為還是令她有些頭痛。耐著性子與男伴一同向宴會中認識的賓客們一一道別,待大家陸續離開後,西條才在剩下沒多少人的走廊上向對方抱怨。

 

 

「我說你啊,這種場合根本沒必要……」

 

話還沒說完,卻被擅自打斷:「先別生氣,我想妳『等等』就會感謝我的。」

 

「哈啊?」

 

「哎呀,這不是來了嗎?」笑著用拇指指向正從遠方走來的褐髮女性,她今天身穿一襲美麗的大領口露肩深藍色洋裝,完美襯托出穿著的人那高雅脫俗的氣息:「妳心目中真正的『男伴』。不過,不得不感嘆妳挑女朋友的眼光還真好。」

 

「……就說了不是女朋友。」皺眉。

 

「不是女朋友的話,給我介紹一下怎麼樣?」

 

「休想。」

 

「哎呀,真是遺憾。」

 

說罷,馬龍正了正胸前的領結,不疾不徐地朝對方走去。他伸出手,臉上帶著讓無數女性迷醉的微笑,禮貌地自我介紹:「嗨,我是馬龍。很高興認識妳。」

 

「你好,我是真矢。我也很高興認識你,久仰大名了。」

 

「噢,雖然這麼做十分失禮,但是我等會還有點事情得先回去――我的『女伴』就交給妳照顧囉,真矢小姐。」

 

不顧對方有些困惑的神情,他才剛轉身準備離開,卻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重要事情一樣地回頭補充,嘴邊浮起調皮的弧度:「如果有危險記得給我打電話,我的號碼克洛迪娜知道。」

 

「……」在旁邊聽見所有對話的西條簡直想在對方肚子上直接來一記肘擊。

 

「那麼,兩位,祝妳們有個愉快的夜晚。」

 

「快滾。」

 

 

 

馬龍離開後,在場只剩下天堂真矢與西條克洛迪娜兩人,空氣中卻隱約流淌著一絲尷尬。

 

或許是作賊心虛,西條難得地將眼神撇向一旁,說道:「今晚我送妳回家吧?真矢。」

 

「沒有那個必要。」冷淡。

 

「那……妳打算怎麼回去?」

 

「我可以叫車,西條小姐。」

 

「妳、妳心情不好?」

 

「……怎麼會呢?今晚的舞會十分開心,可不是嗎?」

 

「抱歉。我想說沒有特別解釋的必要,才沒有事先……」

 

「是啊,並沒有特別解釋的『必要』。畢竟我們下了床,就只是再普通不過的『朋友』。」溫文儒雅的語調突然尖銳了起來,天堂真矢冷笑一聲、轉身就要離去。

 

這時,一股不大不小的力道卻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沒有想過妳會介意。」

 

「介意?為什麼我要介意?請不要過分抬舉自己了,西條小姐。」

 

正準備將手抽離,對方卻加重了緊握的力道,這讓沒想過她的力量如此之大的天堂皺起了眉。才剛要開口讓對方放手,女人卻一把將她拉過去,緊緊環抱在那溫暖的懷裡。

 

「……這裡可是在公共場合。」

 

「我知道!但是不這麼做妳又不好好聽我說話!」強忍害臊,西條此刻只希望路過的人不要注意到她們是誰:「我送妳回去。」

 

「就說了我可以自己搭車。」

 

「不是回妳家……是回我家。」

 

「……特地把我帶回家,是想要做什麼呢?」揚眉。

 

「我認為該早點解釋清楚的事情,就不應該拖下去。」

 

終於鬆開環抱的力量,桃紅雙眸一反方才的堅定、不安地眨了又眨。她小心翼翼地望向略比自己高的藤紫:「……願意來嗎?」

 

「……」

 

面對這樣的請求,天堂真矢沈默了數秒。果然拿這女人沒轍。她輕嘆口氣:「既然妳如此希望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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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劇中,哪怕是悲慘世界,都有相對輕鬆的橋段。

我想這次的 02 大概就是這樣的一段 (???

這次註解也相對較少也沒上次硬核,上次主要是為了介紹一個新的世界觀所以用了很多筆墨

註解版請戳這,一樣、註解在最下方:

 

https://www.evernote.com/shard/s687/sh/4e84386d-abaf-4f44-9666-30536a0006b8/9bd58b1bb2df695cdc758129f6d7e0c0

 

至於下一次的 03,硬核度應該跟 01 差不多 (雖然方向上不太一樣)

但下次的註解可能不比 01 少,甚至更多 (頭痛)

先預告一下我整個二月因為要去溫哥華還有西雅圖,所以基本上沒有寫文的時間

可能不太有辦法更文 QQ

Paradise 03 已經寫完了,04 還沒有動筆 (超誠實)

 

阿,之所以把男伴設計成這種感覺大概是

我覺得如果是個噁心的傢伙的話,以克洛的個性大概連賣緋聞都不願意 (畢竟小獅子很悍

我想他應該還算可愛??? (而且很煩)

至於首席那邊就有點複雜,從這篇可以先看出大概,到了 03 會很明白

 

順便,我之後會寫一個迷宮組中世紀的 ABO 文,跟原本想寫的騎士趴囉結合

(香子會出現! 其他人不一定)

當然不是單純的中世紀 ABO 爽文,我想應該也是滿硬核的

至少我目前光是世界觀就寫了 6000 多字的設定#

ABO 部分我努力考量了生物演化機制跟合理性自己設定了一個世界觀,

中世紀則是多方參考現實中世紀、再結合 ABO 擬定了一個全新的社會結構。

(畢竟不能否認中世紀是個男性為主的社會,為此我才想重新建構社會)

之後等更新了我再一起貼出來 (艸

這篇 ABO 的 ABO 基本上只是為了重新架構中世紀社會結構而存在的 "性別",就跟男女一樣自然

我認為主體應該還是以 "中世紀" 為重

此外,要出現打ㄆ應該是非常非常久以後了 #

啊! 重要的是,這篇會是迷宮雙 A! 克洛攻!

對!! 我就是想看迷宮雙 A 克洛攻,因為我看到過太多克洛 O (我個人比較雷這個所以不會點開) 又或者是難得的雙 A 卻都是克洛受!!

所以我要寫雙 A 克洛攻!!!! (吶喊)

至於為什麼這麼單純的動機會變成硬核的中世紀 ABO 我就不知道了!! (幹

(或許看看這篇 1931 Paradise 就會懂什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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