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夜

西部趴囉，牛仔克洛 x 警長真矢。

文章關鍵字：小鎮、荒野、沙龍酒吧、啤酒、左輪手槍、雪茄、威士忌、女人、打ㄆ

大概是雙方都很帥 (?) 的迷宮! 吧! 嗎!

另外，雖然說是西部趴囉，但設定上中和了 "史實西部拓荒 + 西部電影 + 私設"

所以不會完全歷史正確，也沒有電影/遊戲裡的那麼誇張精彩...!

總之先上圖，兩張!

from 阿獅: 戳我去阿獅 P 站

from 峊歧桑: 戳我去噗浪

【迷宮組】 Old West

入夜後的小鎮似乎是安靜的。

月亮被雲層掩去，冷白微光覆蓋著漫無邊際的西部荒野。馬蹄鐵以不快不慢的沉穩步伐踏在泥土地上、正如同主人的性格，踏步與馬具的金屬聲成為悄寂空間中的唯一動靜。

不同於靠海的東邊，大片陸地的中西部氣溫可沒那麼和煦。稍有些刺骨的風劃過臉龐，混雜一絲乾燥泥土的氣味，束到腦後的深褐髮絲隨著馬的行進左右晃蕩。她伸手稍微將帽沿又壓低了些，身上的羊毛大衣及底下的雙排釦背心幫忙抵禦了不少寒氣。服裝的黑灰色調拘謹而高雅，幾乎使她與身下的烏羽色駿馬一同隱去在漆黑的夜裡。

很快，一間燈火通明的沙龍酒吧 (saloon) 映入眼簾。

隨著距離的靠近，從裡頭傳出的熱鬧喧嘩逐漸環繞耳際。淺紫目光透過玻璃窗戶瞧見裡面的奶金色背影。她揚了揚眉、輕拉手中韁繩，不慌不忙地跨下馬後將牠栓到酒館前方的木頭柵欄上。

在推開眼前的百葉窗式沙龍門之前，女人事先摘掉了別在胸前的銀色六角星，才直直走往吧台區。

「晚上好，天堂警長。今天一樣是淡啤酒（pale ale）嗎？」

兩指輕捏帽身凹槽摘了帽放在桌上，被呼喚的褐髮女性微笑著點頭：「是的，麻煩你了。」

脫掉最外層的大衣交給老闆掛在一旁的鉤架上，她選擇中間靠內的位置入座。

「來，請用！」留著落腮鬍的粗曠男性將裝滿啤酒的玻璃杯放到她面前，由於動作豪邁而不小心濺出一些，他的沙啞嗓音帶有明顯的歲月痕跡：「聽說妳們今天抓到了一名賞金兩千元的通緝犯啊，恭喜！」

「謝謝。只不過今天之內又多出兩名新的，所以通緝名單上其實是新增了一條呢。」

脫除皮革手套放在帽子旁，她微笑著拿起啤酒淺淺啜了幾口。在這個位於荒野的小鎮中，她卻不如多數光顧的客人那般粗魯，舉手投足間總能透出一股受過良好教養的禮節與高雅。並不嗜酒的天堂只偶爾在下班後到沙龍喝個幾杯才回家，而頻率上跟其他老顧客相比更是低了許多。

對老闆與酒館裡的其他顧客而言，這名警長雖然不難相處，但也絕非毫無距離感的人。平常從不主動提及私事、而礙於身分關係也沒什麼人會來攀談。因此，她的家庭如何、老家在哪、到這個小鎮的原因，又或者是更私人的是否有對象、家中成員有誰等等都沒人清楚，只依稀聽說過她們家族似乎在東邊有著不小的勢力。

「唉，最近社會還真不和平呢。不只南北政府亂成一團、西邊似乎也出現不少爭執，更別說我們小鎮裡各種雜七雜八的事情了。噢，但是自從妳上任後、感覺抓到逃犯的機率比以往高多了！真是辛苦妳們了啊，天堂警長。」

「哪裡，能從你的口中聽見讚美是我的榮幸。」

「哈哈，要是換作前一個警長、那傢伙可得大肆宣揚自己的貢獻了啊。」談起前任警長，老闆便大肆搖頭，而這時後面某桌顧客的招呼聲卻中斷了他們的對話：「噢，那裡有桌人在叫我，我先過去一下啊！等等再聊。」

「沒事的，你去忙吧，巴克爾先生。」

待老闆離開，天堂真矢獨自一人安靜地坐在吧台飲酒。

微涼的金黃液體滑入喉中，口感上帶有焦糖薰香、泥土氣息和微微的果香。雖然相較於其他啤酒稍微苦些，她卻相當喜歡這種啤酒濃郁獨特的麥味。

稍微側過身，她用眼角餘光偷偷注意起斜後方那名正在和一群牛仔朋友飲酒暢談的金髮女子。奶金色長捲髮隨興披散在後、頭上戴了一頂寬沿的棕色牛仔帽，白色襯衫外頭罩著扣子完全敞開的棕色背心。她隨意靠著椅背、襯衫袖口被簡單反摺至手腕上兩英吋左右的高度，而正如同其他在場的牛仔、腰間自然也圍了一條使用痕跡明顯的槍套腰帶。

似乎是察覺自己投去的目光，天堂真矢認為自己和那雙美麗的桃紅對上了那麼幾秒。

然而，這種感覺很快便消失。對方揚了揚眉再次將注意力移回同桌夥伴上，右手拿著大杯啤酒豪邁地又喝了幾口。

她的脖子間繫著一條顯眼的橙色方巾。原本就已經有點敞開的胸前鈕扣似乎因為酒精帶來的熱度而讓她忍不住再多解開一顆。看到這邊，天堂警長不禁皺起眉――金髮女人的白皙肌膚正大方暴露在空氣之中，甚至還隱約能窺見胸口的「馬蹄鐵幸運 13」刺青。

……她一直都不是很懂對方怎麼能無自覺到這種程度。

悶悶地回過身直面吧台，天堂真矢又獨自喝起擺在她前方的那杯啤酒。待已飲去三分之二，她才從胸前口袋取出皮套拿一根雪茄，卻在準備含入口中前一刻毫無預兆地被旁人抽走。

「……？」皺眉。

「真難得能在這裡碰見妳啊，『警長』。來這有什麼事嗎？」

端著酒杯擅自在旁邊坐了下來，女人從背心取出一盒火柴、十分自然地將自己的雪茄含入唇間。點燃火柴，她邊旋轉著雪茄邊配合氣息熟練地將其點燃，大力吸了一口將煙吐出、捏著菸身拿離嘴邊。濕潤的粉唇朝上勾起一彎笑意：「我可不記得最近有做什麼會被妳找上門的事情？」

「別擔心，我今天並不是以『警長』身分來喝酒的。」指了指自己胸前原本別著六角星徽章的地方，現在上面可什麼也沒有：「又或者……妳近期做了什麼虧心事嗎？」

「哎呀，我平常的生活也就趕趕牛，妳認為我還能夠做什麼大事？」

「趕牛趕到……能夠在這個月內兩度帶通緝犯到我這領取賞金？」

「那大概是我十分幸運，總會在路上遇到逃犯吧。」笑著拾起酒杯將啤酒一口氣飲乾，她轉頭朝老闆又加點一杯，單手托住下巴看了過來。

然而，這些肢體動作卻導致原本敞開的襯衫露出更多肌膚，胸口象徵幸運的刺青正在眼前若隱若現。天堂皺著眉、下意識將身體重心後仰一些，不知道該往哪放的目光緊緊盯住品紅雙眸沒有飄移。她想不透這名女人究竟是故意的，或者真的如此缺乏自覺。

「……嗯？怎麼了，突然不講話的。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

「抱歉，什麼事也沒有。」抿唇思考數秒，認為這樣下去並非辦法的天堂還是選擇改口：「倒是，西條小姐的襯衫……」

「？」

「那個，鈕扣可以稍微多扣幾顆嗎？我認為在異性如此多的場所以這副模樣示人並非聰明的選擇，即使我相當清楚在場沒有一個人敢動妳，但倘若能避開不避要的風險……」

「哈？」終於意會過來對方剛才怪異的舉動是什麼意思，原本並沒有很介意的西條克洛迪娜也跟著在意起來，瞪著眼扣上了幾顆扣子：「妳的眼睛到底都在亂看哪裡？至少看一下場合好嗎！」

「不，我並沒有那種意思，只是想提醒妳一下……」

「更何況，」語氣強硬地打斷對方，她有些焦躁地用指腹扣著雪茄含進嘴裡又抽了一口。溫和的奶油混合蜂蜜及黑巧克力、隱約還能嚐到一絲木香及咖啡豆，偏甜卻不至於油膩，屬於與「警長」這個職位形象有點落差、但並不討人厭的味道。這能夠使她冷靜下來，刻意壓低的嗓音中混雜了不同於平時的慵懶：「在場之中，最『危險』的傢伙……不正是妳嗎？」

雪茄離口。

灰白菸圈自女人微張的雙唇間吐出，她揚起金眉頑皮笑著。迷人的品紅雙眸直勾勾地看了過來，像是刻意使人難以回絕的邀約一樣。

這令天堂真矢忍不住眉頭深鎖。

「挪，要抽嗎？」

明明那根雪茄原本就不屬於她，卻用著有些高姿態的語氣詢問。

似乎是自信滿滿地認為不可能被拒絕，她轉身直面自己，以食指及中指最靠近手掌的指節夾菸、手肘倚桌朝這邊傾斜過來。輕輕一笑，那抹美麗笑靨既像是挑釁也像是勾引，朦朧的灰白細煙自煙頭冉冉飄散於她們之間。

天堂警長感到有股熱度正逐漸攀上身，或許全是酒精的錯吧：「那麼，我就不客氣了。」

但是，伸出去的手卻意外撲了個空。

調皮的金髮牛仔忽然將雪茄拿離自己，臉上表情宛如平常趕牛時那般游刃有餘。這舉動使天堂皺起了眉：「……請別這樣戲弄我，西條小姐。」

「生氣了？」

「也不至於。」

「哼嗯――想拿去抽當然可以，但是在那之前、來玩點『小遊戲』怎麼樣？贏了雪茄就歸妳。」

「小遊戲？」雖然不太明白對方的意思，但獲勝的「獎品」實在令人介意，她語氣中有些無奈：「再說，那本來就是我的……」

「妳的槍法不錯吧，要比比看嗎？」心情似乎很好的女人笑著又抽口雪茄、將煙含在嘴裡，刻意欺近警長輕呵在她的耳邊，溫熱吐息及壓低的嗓音就像在搔癢一樣：「然後，我還以為妳會明白我的『意思』。」

「……」

「想認輸也沒關係哦？畢竟對手可是我，在場還那麼多人看著，怕難堪拒絕也無所謂。」彷彿很明白該如何挑撥對方，女人扯開狂妄笑容，炙熱的桃紅眼底充滿自信及躍躍欲試。

不論平時再怎麼以理智自居，面對挑釁還忍氣吞聲絕非天堂真矢的作風。

更重要的是，她確實想親眼見見西條克洛迪娜這名「牛仔」聞名小鎮的槍法究竟是什麼程度。據說她也屬於較近期才來到這個小鎮的人，至於她之前待過哪裡、在其他地方做了什麼，全是些沒什麼人清楚的謎團。

天堂唇角微揚，同樣換上一抹挑釁十足的笑容：「怎麼可能。倒是妳可別輸給我了，牛仔小姐。」

「哼，這還差不多。但輸的會是妳呢，警長大人。」

***

人類都喜歡看熱鬧，更別提大晚上無聊跑到沙龍喝酒聚會的一群牛仔。

充滿酒氣的空間瞬間變得鬧騰，在這裡就連普通的小比賽都能引起亢奮，更別提這次即將對決的雙方都極具知名度。已經能夠想像隔天最大新聞很可能正是今晚的對決，而那些沒能親眼目睹的人絕對會相當懊悔吧。

「哇，克洛迪娜又要跟人對決了！」

「竟然敢跑去找警長對決？！真有她的。」

「太幸運啦！！」「咻――」

「不知道警長槍法怎麼樣！」

「喂，你賭誰贏？三天份的啤酒！」

「克洛迪娜！」「當然是我們克洛迪娜！」「我賭警長！」「克洛迪娜！」

對決開始前，大家紛紛開團下注，甚至有人為表支持擅自送上啤酒鼓舞士氣。並不太習慣這樣的氛圍，天堂警長皺眉望向自己座位前滿滿的三杯啤酒略感困擾、她今晚可沒打算喝那麼多。不過跟隔壁極受歡迎的金髮牛仔相比，這樣的「祭品」似乎已經算少了。

應該是習慣了有人突然提出對決要求，老闆駕輕就熟地在酒吧其中一端掛上幾塊厚金屬板、又擺了三個空玻璃瓶。據說那一側的建築已經被改造成即使進行射擊也沒問題的構造，真不知道這邊究竟有多常開辦「比賽」。

「抱歉啊，我似乎還滿受歡迎的。」她得意洋洋地說。

「嗯……妳好像很常與人對決的樣子？大家都對妳相當有信心。」

「噢，拿來消磨時間罷了。不過最近沒什麼玩，畢竟會想挑戰我的人差不多都比過一輪了。」聳肩。

「這樣啊。順便請問一下，妳至今的戰績是？」

「三十六勝零敗哦。」

「看來，今晚我可以成為打破妳紀錄的那個人了。」微笑。

「不，是我會讓妳印下在這小鎮裡的首次敗績呢。」

「我拭目以待。」

待比賽場地架設完畢，老闆走到她們旁邊說明對決規則：「判斷標準很簡單，命中目標物較多的一方獲勝。另外，如果命中率相同就比速度，快的一方贏。兩位對此有問題嗎？」

「沒有。」「我明白了。」

「那麼，要從誰先開始？」

「我來吧。」

不給對方選擇機會，金髮牛仔已經走到預備位置。她將袖子捲得更高一些，多開了顆襯衫鈕釦、像是祈禱般輕觸刺青，才將雙手放在腰的兩側等待開始信號。深呼吸，熾熱的品紅雙眸變得銳利，許久沒遇上對手的她因為興奮而冒出冷汗，說道：「隨時可以開始。」

「好的！那麼……」

老闆朝空中拋出硬幣，與硬幣落地發出悶響的同時――

西條克洛迪娜拔出槍，一把握柄為奶油白木頭、槍身則是白銀色還有雕花的單動左輪手槍。

碰、碰、碰、碰、碰、碰

扣動著金色板機，六發子彈在她雙手並用下以間隔不到半秒的速度全數命中目標，厚金屬板被射擊而發出輕亮的巨響。接著，她彷彿炫耀般以左手拔出另一把槍，在指間轉了圈、才以單手射擊的姿勢快速將剩下三個玻璃瓶射碎。

――沒有漏掉任何一發。

似乎是對結果相當滿意，她揚了揚眉從容不迫地朝對手走去：「如何？換妳囉。」

「還有餘裕炫技，十分從容不迫呢……”Angel Eye”。」天堂輕笑。

預期之外的稱呼讓克洛金眉微揚，饒富趣味地勾起唇角：「哎呀，怎麼知道的？」

「彷彿天使一般的純白槍枝、左右開弓的射擊技巧……更重要的是，能夠以超常速度進行精準射擊。我幾年前就聽說過這號人物了，但沒想過竟然能親眼看見『她』的表演呢。」

「哼。可別讓我失望囉，警長大人。」聳肩。

「怎麼會呢？」

不同於西條的 double strong side，天堂槍套擺放的方式為單手 cross-draw、左邊的槍套反手置於腹部左側的位置。她脫了身上的雙排扣背心，將袖子卷至手肘高度、掛著微笑從容不迫地朝老闆點頭致意。

原本譁然的空間瞬間歸於寂靜，所有人都屏息等待著見識天堂警長的射擊技巧。

硬幣被彈入空中時發出「咻」的清爽氣音，當它邊旋轉著落至地面的剎那――

天堂以右手自左側迅速拔出她的愛槍 Colt 1860 Army，槍黑色的槍身在昏黃光線下閃動低調沉穩的微光。或許射擊風格真的能夠反應一個人的個性。她同樣雙手並用地開著槍，速度比起西條的稍微遜色了些，然而每發子彈都精準命中標靶的正中央，不偏不倚。

待六發子彈射完，她又迅速自右腰側抽出另一把槍，同樣雙手兼用，這次刻意將子彈全打在最頂端的瓶口。射出最後一發前，她甚至從口袋掏出一枚硬幣拋入空中，待其劃出拋物線開始墜落、扣動板機擊中硬幣瞬間也射中後方的玻璃瓶口。

這在旁人眼裡看來儼如炫技挑釁般的舉動可不是普通人能玩得起的。因為這意味著稍有偏差便可能射偏，然而她對自己的精準度就是如此深具自信。

所有圍觀比賽的牛仔們瞬間因為激動而爆發劇烈的鼓動，聲音大到幾乎要掀開屋頂。大家開始瘋狂為自家警長獻上鼓掌及歡呼，天堂真矢僅僅用了一場比賽便獲得鎮上牛仔們的敬佩與信服。

同樣完美無缺地解決所有目標物，天堂收起槍枝回過身將羊毛背心穿回身上，輕笑道：「因為同樣是全數命中，但妳的速度似乎比我快一些。恭喜，是妳的勝利呢，西條克洛迪娜。」

「等等，開什麼玩笑！」

認為自己被挑釁的金髮牛仔可不喜歡這種挫敗感，她咬了咬牙，同樣自口袋掏出一枚硬幣拋入空中、將其擊飛並命中位在後方的金屬板。

「嘖，這次就算平手。下次我們去別的地方再比一場。」

「別這樣，我並沒有在愚弄妳。正因為看了妳的表演，我明白即使以目前最高的速度射擊、雖然能夠全部命中但仍然會差妳一些。所以才採用了這樣的方式，畢竟，論精準度我可是不會輸給任何人的哦？」

「哼，有意思。換作要我以妳剛才的速度進行如此精準的射擊……雖然不甘心，但我想應該是辦不到的吧。」具備真正實力的人並不會高估自己的能耐，她邊嘆氣著擺了擺手：「這場還是算和局吧，令人糟心的勝利我可不想要。」

「是嗎？那麼……」拉長尾音，回歸日常的天堂真矢頓時失去對決中的肅殺，為了揣摩適當措辭而忍不住困擾地皺起了眉：「平局的話，那支雪茄現在歸誰呢？」

「哈啊？」

「就是，妳剛才比賽前說過……」

然而，在天堂能夠順利完成句子之前，說到一半的話便被剛進沙龍時、與西條圍著喝酒的那群牛仔夥伴們擅自打斷：「喂喂喂，在講什麼『雪茄』啊、克洛迪娜。真不夠意思，竟然只有妳能跟警長對決。」

另一名來者則是位燦金髮色的青年，他調侃般說道： 「就是說啊，而且妳什麼時候跟天堂警長這麼熟了我怎麼不知道。」

「可惡，平常明明都混在一起，還瞞著我們那麼多事情。」

「身為好兄弟這樣可不行啊，克洛迪娜。」

「所以說那個『雪茄』到底是什麼好東西？」

「欸，原來妳私底下還會做這種交易？天堂警長竟然默許了？！」

「還是說其實――」

聽到這邊金髮牛仔終於忍無可忍，她大力搔著後腦杓、語氣煩燥地敷衍道：「對對對，我跟你們最喜歡的天堂警長有私交，不行嗎？然後我們現在要回去了！吧台上那些啤酒全都可以拿去喝，就當我們請客。」

一聽見有甜頭可嚐，牛仔朋友們立刻不計前嫌地開始歡呼，這群頭腦簡單的傢伙感覺其實相當容易討好。

「哦哦，算妳豪爽！」

「妳今天的槍法果然還是跟以往一樣好哦！」

「兩天後別忘了來趕牛啊克洛迪娜，有新的一批要送走。」

「好啦好啦，我還記得，用不著你們提醒！」

默默旁觀牛仔們互動的天堂真矢只覺得有點新鮮，畢竟一直以來比起和群體共同行動、她更習慣獨自一個人。

剛轉過頭準備朝原本還站在身旁的西條問完方才的問題，她卻看見不知何時已經穿好外套的對方正兀自走往吧台。從老闆手中接過自己寄放的大衣，她沒有忘記要把仍放在桌上已經自然熄滅的雪茄及帽子手套也一併拿來。

「挪，走吧。」

將大衣遞了過來，她抿了抿唇確保嘴邊足夠濕潤、才把那根燃燒將近一半的雪茄含回口中，點燃。桃紅眼底的笑意不若剛才灼人，卻隱約藏有一絲朦朧的曖昧。

「請問妳打算去哪裡呢，西條小姐？」

「回我家啊。或者妳沒有興趣的話――」

「不、我並不是那個意思。」

「哎呀，那就是打算來了嘛？」

輕笑出聲，她從容地聳了聳肩，逕自朝外頭走去。推開百葉窗形的沙龍門、刻意站在外邊扶住門框直到自己也出來後才鬆開手：「走吧，妳跟在我後面就行。」

深夜的晚風稍有些刺骨，在這荒野中的小鎮裡，除去這間沙龍酒吧幾乎都已經沉睡。空氣混雜了草味及泥土味，銀白月色穿透雲層覆蓋大地，無論位在這個廣大國家的東邊、西邊、抑或是南北方，都能夠仰望相同的明月。

剛解開綁在木頭圍欄上的結，天堂瞧見對方已經壓低帽子、動作靈巧地上馬。不同於某些較不注重外觀的粗獷牛仔，西條的馬是匹因為保養得宜而毛髮柔順的純白駿馬――就跟她美麗的左輪手槍一樣。

「妳還在發什麼呆啊？再不走我就拋下妳囉。」

「啊，不，請稍等一下。」

趕緊上馬騎到對方身邊，天堂真矢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卻不小心望著柔軟唇瓣間的雪茄看出了神。暗紅菸頭隨著吐息一明一滅、灰白煙霧消散在漆黑的夜裡。

似乎是注意到這邊的視線，她雙指夾住菸身拿離唇邊，輕笑：「就這麼在意妳的這根雪茄嗎？警長。」

「不，倒也沒這回事，不如說真要抽的話我可以再點一根新的。」

「別忘了今天可是平局，所以有一半會歸妳。」

「――不過如果再點一根，我想我們也許能夠有更多『時間』。」

***

跟在西條身後踏入家門，這間房子位在小鎮外郊，四周相當安靜。

漆黑的室內隨著對方點燃吊在玄關處的煤油燈而不至於看不見路，搭建房屋的木頭飄散著溫和氣味。西條先是將兩人的大衣及帽子掛上衣架，才提起原本懸在鉤上的那一盞燈，逕自往裡面走去。兩人的身體因為光源在後方拉開一道巨大黑影。

走在後頭，悄悄凝視對方隨興披散的淡金髮絲，天堂一直都認為這個顏色很美。無論是白天陽光照射下的明媚耀眼、又或者夜晚微光下的朦朧閃爍，總能深深攫住自己的目光，令她油然而生想觸碰的欲望。

回過神時，手竟然已經下意識伸了出去――

「……怎麼了？」對方停下腳步，回首蹙眉。

「啊，抱歉、並沒有什麼事。」

「哈？有話就說清楚，我可不喜歡還要猜測的感覺。」

即使四周昏暗也能明顯看見桃紅眼底的不悅，天堂想了想，老實地說：「嗯，我只是覺得……妳的頭髮還真美麗而已。」

「……」

「西條小姐？」

「嘖，就沒人對妳說過妳這傢伙很煩人嗎？」

「我很煩人嗎？」不解。

「……看來會問這種蠢問題的我才是白癡呢。」

來到客廳，天堂先是在沙發入座，注視著對方走到旁邊架上拿了瓶酒及兩個玻璃杯過來。

煤油燈被放在桌面上燃燒。女人坐在旁邊用修長指尖轉開瓶蓋、分別朝杯中潑出深琥珀色液體，一股烘烤過堅果及穀類的香氣鑽入鼻間。她笑著說：「喝嗎？威士忌。」

「妳都已經倒好了才問，我想我並沒有拒絕的選項。」苦笑。

「哎呀，被發現了？雪茄配點威士忌還滿好的，甚至能稍微中和掉這股甜味。」

「不，我認為純粹是妳平時抽的那款太野性了。但是，還以為剛才在沙龍就已經喝足，沒想到妳還能再喝嗎？」

「嗯？那點啤酒早消退了，來點烈的比較能夠提興。畢竟兩天後又得離開好一段時間，不趁現在享受下人生，到時每晚睡帳篷可連回憶都沒得咀嚼。」指腹輕捏杯身湊近唇邊小啜幾口，這種酒是拿來品味而非喝醉的。一口雪茄一口威士忌，西條似乎相當喜歡這樣的搭配：「乾杯。（Cheers.）」

雖然對於烈酒並沒特別偏好，擺在眼前的東西她也不至於不解風情地推辭。拿起來淺啜一口，強烈酒精氣息湧入鼻腔，在那之後是股醇厚帶甜、夾雜木頭及水果香的濃郁口感在唇齒間延展。

又嘗了數口才將杯子放下，天堂不解地問：「話說回來，妳平常光是靠賞金應該就足夠過上非常好的生活，怎麼還會想要當牛仔呢？長途趕牛的生活並不好過，而且也充滿風險。」

「嗯――總得有些固定的收入吧？況且，雖然在外生活品質還滿糟的，我卻相當喜歡這一路上遇到的考驗所帶來的新鮮感。」

「說是收入……明明光是一次賞金都能抵過至少一年的薪水了。不過，我大概能夠明白妳的意思。」

「那就好。雖然我想我們應該彼此彼此。」

杯中酒液終於見底。

西條克洛迪娜靠著沙發又吸了口雪茄、頑皮地朝前方吐出灰白色的煙圈。她回過頭，手肘豪爽靠在椅背上的姿勢再度使她胸口敞開。桃紅眼底覆上一層曖昧，已經快要燃燒見底的菸身被夾在左手指間、暗紅煙頭在昏暗中明滅。

誘人的櫻色唇瓣微啟，她用壓低的成熟嗓音輕笑道：「挪，這款雪茄只剩下四分之一，所以剩下該歸妳了。」

「……咦？」

還以為對方早已忘記這回事，正準備伸手接過菸，女人卻忽然站起了身。

單手撐著後方沙發、她霸道而狂野地吻上來，舌尖炙熱的溫度和熱情與剛才對決中見識到的相似。她撬開門齒擅自闖了進來與自己交纏，這瞬間，總覺得剛才下肚的酒精全都一擁而上，過高的體溫幾乎令人難以思考。

哈啊――

分開後，她看著有些喘的自己露出得逞笑容，勾引般舔了舔唇。這令天堂口乾舌燥。

「所以，妳比較喜歡『這邊』的味道、還是喜歡那一根雪茄呢？」

「……原來妳是這個意思。」天堂微笑。

「別裝了，會答應跟我回來、我想妳不可能沒有這種打算。更何況……」回想起之前的事牛仔便不耐煩地嘖了聲，她悶悶地說：「上一次的妳，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因為我看妳並沒有拒絕？」

「哼，那還真是見識到不同於執勤中的『天堂警長』了啊。」

「這個嘛……即使是我，也與妳們所有人相同、都會有慾望的哦？」

感受到了對方「默許」的行為，天堂真矢便沒有繼續壓抑的必要。

她右手從後方攬過女人的腰、朝自己拉近了些，左手則繞過後腦勺輕輕壓了過來。雙唇覆上，毫不收斂地索取起柔軟唇瓣間的每一絲味道，品嘗對方口腔之中屬於自己、熟悉的雪茄氣息。

修長指尖深入那一頭柔軟蓬鬆的奶金色髮絲撫摸起來，天堂真矢相當喜歡這個觸感。她一邊吻著懷裡的女人、一邊感受自指間滑過的細髮。這個吻越演越烈，直到分開時彼此都望著對方粗重喘息。

被情慾淹沒的空氣早已一發不可收拾。

「妳的頭髮真是美麗呢，克洛迪娜。」天堂深情地說。

突然被直呼名字，女人揚了揚金眉、語氣中有些得意：「是嗎？那還真是謝謝啦。不過，真矢又直又滑順的棕色長髮也很美呢。」

「謝謝妳。那麼……」

刻意拉長語尾，手掌放輕力道緩緩沿著攬住的細腰、一路上滑到對方本來就沒扣多少顆鈕釦的胸前。她正準備再多解開一顆――

「等等。」

「欸？」

「怎麼，我在妳的認知中難道像是單方面接受卻不還手的人嗎？」

動作到一半的手被對方略大於自己的手掌按住，表面似乎因為長期的工作而有些粗糙。身上的女人勾起曖昧笑意，直勾勾注視著自己的桃紅眼底隱藏澆不息的渴望及熱情。

「上一次雖然不小心被妳捷足先登――但這次可輪到我的回合囉？真矢。」

***

「哈啊、」

被按在沙發上，天堂警長看著自己此刻完全敞開的西裝背心及襯衫，原本包裹住胸部的支撐早已被丟到一旁。

昏暗光線使她其餘感官變得更加敏感。遊走在胸前的舌尖、吸吮著肌膚的唇瓣、輕吐在身上的鼻息、帶有薄繭的指尖蓄意擦過乳首的觸感……她感受得到正壓在自己身上的那名金髮牛仔此刻有多麼認真熱情地在索求著自己。

「克、克洛迪娜……嗯、」

炙熱的手掌有些強硬地覆上她坦露在空氣中的胸部，由外而內順時針搓揉著。對方的動作十分熟練，這種被佔有般的感覺讓天堂逐漸熱了起來。

另一邊則被女人溫暖濕潤的唇舌仔細服侍，她含住了自己已經充血的頂端、略帶顆粒感的舌尖不斷逗弄最敏感的那點。有時轉為輕而挑逗的吸吮、有時又像是嬉戲玩鬧般用唇瓣磨蹭著，兩邊同時的刺激令她止不住粗喘。

閒置的右手在她赤裸的身上遊走，指尖有些冰涼。從腰間一路滑到小腹，對方似乎相當中意她的腹肌、開始沿著線條勾勒形狀。這舉動猶如搔癢、使得天堂下意識繃緊身體，然而不斷觸碰著那片肌肉的西條卻輕輕笑了起來。

「別緊張，放輕鬆一點。」

「唔……」

並不是很習慣現在這種感覺，天堂警長其實沒有太多相似的經驗。理智逐漸被欲望支配，在這間安靜的屋子內、僅有自己的喘息及輕吟在空氣中潺湲。她難為情地想咬住下唇避免發出更多聲音、卻突然被對方給強硬地制止。

一個吻落在了她微張的唇瓣上，揉捏著左胸的動作非但沒停反而變本加厲。多重刺激一波接著一波不斷推高身體的欲求，高濃度酒精及情慾所帶來的熱度令她滲出一層薄汗。天堂感覺自己為了容下對方身體而微微向外敞開的雙腿之間正漸漸揚起一股難耐的渴望。講來難為情，但她其實明白這是什麼「反應」。

――然而，西條克洛迪娜看上去卻還完全沒打算觸碰那裡。

「哈啊、克洛迪娜……」

「嗯？」

「別再、刺激我了」

「……？」

想要卻不好意思直接要求的她簡直快被逼到抓狂。

直覺地認為再這麼下去並不是辦法，天堂真矢努力放下平日的矜持豁了出去。她強忍住難為情、稍稍扭動起腰，下身隔著褲子輕而規律地擦在對方支撐身體重量的膝蓋及大腿上。這已經是她當前所能做到最明白的邀約。

看樣子似乎是注意到自己的暗示，原本游刃有餘的金髮牛仔瞬間臉頰一紅。好看的金眉朝內蹙起，她壓抑著衝動地咬了咬牙，接著一個施力將自己騰空抱起。

「……抱歉，看來我也忍不住了。」

被溫柔地放到床上，西條克洛迪娜很快將身體重量壓了上來，自己則完全被困在下方。

她的雙手焦躁而粗魯地解起了天堂原本繫好好的皮帶及槍套腰帶，鬆開褲頭後一把將整條長褲扯掉。穿在下方的麻質底褲也被一併拉開扔到旁邊，才剛上床沒多久的天堂真矢下半身已經被脫的空無一物。

為了方便對方動作而曲起分開的雙腿、導致私密部位毫無保留地裸露在那雙桃紅眼前，對方似乎是因為第一次看見自己的下身而忍不住盯著瞧，原本就已經渴望被觸碰的地方因為被欣賞的羞恥反而更加炙熱難耐。

天堂真矢感覺下方肌肉正一陣一陣地收縮，有股溫熱液體緩緩自體內流淌而出。她確信這些令人害臊的生理反應早已被盡收眼底，隱忍至極限的她喘著氣、用摻雜顫抖的嗓音輕聲要求。

「哈啊、克洛迪娜……別、別再看了」

因為呼喚而回過神，對方有些尷尬地撓著後腦勺回應：「啊、抱歉，因為真矢的身體很美，忍不住就欣賞了起來……等很久了吧？」

「要這麼說的話，克洛迪娜的身體才美麗。」皺起眉頭，天堂伸出手並靈巧地解開身上人的襯衫鈕釦，小聲地說：「我……希望能夠更直接感受到妳。」

「噢，對。剛剛太急著想要真矢一不小心就忘記了。」

主動脫除身上的所有衣物，金髮女人接下來同樣解開了下半身的皮帶及褲頭、將褲子連同底褲一同扔在床邊。她毫不害臊地展露自己的裸體，白皙肌膚在由窗戶流瀉進來的月光照耀底下如同精緻陶瓷般光滑且美麗。

「這樣抱起來應該比較舒服吧？」輕笑。

「……嗯。」真矢小聲回應。

「那麼，我要開始囉。準備好了？」

對此，天堂並沒有直接回應。她主動將雙臂輕輕環過對方後頸、將原本分開的雙腿又稍微敞開一些。再明白不過的邀約徹底令身上人失去餘裕，她同樣喘息著，指腹輕輕覆上自己渴望觸碰已久的私密處。

「唔、好濕。」遠超預期的黏滑觸感令她通透白皙的臉龐浮現出明顯潮紅，然而，她同時也因為明白自己正被渴求著而不禁得意地唇角上揚。

徹底暴露心思的天堂感到極度難為情，她邊喘息邊回應道：「請……嗯哈、請別說出來……」

很快，貼在身下的手指開始靈巧地逗弄起來，長著薄繭的指腹不斷摩擦她最濕潤敏感的入口。

「啊、哈啊……」

理智早已被情慾支配的天堂忍不住隨動作擺動起腰，她用濕潤炙熱的下身不斷蹭著女人修長的手指。身體已經做好準備的她只想快點獲得滿足，忍不住開口催促：「快……點……克洛迪娜。」

「知、知道啦……！」

――這終於壓倒了對方理智中的最後一根稻草。

突然一個異物抵上了她濕潤的入口，緩緩朝裡面推擠進來。被侵入時的快感及異樣感令她不自覺繃緊身子。對方似乎一次就進來兩隻手指，終於被填滿的欲望使她忍不住發出滿足的嘆息。

「哈啊、嗯……！」

「真矢，妳的裡面好熱……真緊。」

「唔、」

原本沒有動作的手指開始動了起來，對方靈巧而熟練地刺激著她最敏感的部位。手指在體內併攏，一波接著一波猛力朝上腹處頂去。劇烈的快感令她原本壓抑的喘息轉為一聲又一聲的細碎呻吟。

她的嬌喘及下身不斷傳來的水聲成為迴盪在安靜房裡的唯一聲響。

「哈啊、嗯……克、克洛迪娜……啊嗯、」

「呼……真、真矢」

兩人的氣味、情慾、及汗水令空間變得淫糜。不斷跟隨動作扭動著腰的天堂早已無暇顧及自尊和尊嚴，現在的她只想早點從慾火中獲得解脫。

身下的狂亂而熱情的衝撞及抽插使她分泌出更多液體，溫熱濕潤的觸感有些黏膩，越發明顯的水聲彷彿在提醒著她此刻的模樣有多麼不堪。明白自己的生理反應全被品紅目光盡收眼底，彷彿請求對方再激烈些，她不小心因為這股難為情而變得更加亢奮。

天堂奮力環抱住身上人的頸部，她感覺自己終於快要能夠獲得解脫：「快……哈啊、再快一點，克洛迪娜……」

「我、我知道啦」

「已、已經要……」

「唔，可以哦、真矢」

「嗯、哈啊……唔、嗯啊……！」

收緊的腳趾捲起身下的床單。隨著一聲高亢的嘆息，天堂真矢下意識地拱起身子――

所有慾望在瞬間爆發出來，隨著一波大量的熱液由體內流出，她的穴口也不受控制地輕顫收縮，緊緊咬住了女人還埋在自己體內的手指。 天堂粗重喘息著，一陣虛脫的疲憊感立刻湧了上來，甚至顧不得要闔上完事後仍然敞開的雙腿。

對方緩緩退出手指時摩擦到內壁的瞬間、處於極端敏感狀態的她又不自覺溢出輕吟。

「哈啊、」

「啊、抱歉。還滿足嗎，真矢？」在女人額前落下親吻，她笑起來的模樣非常溫柔。

「……嗯。」

微微一笑，天堂環過對方脖子將還壓在身上的西條拉近一些。換作平常大概不會這麼做、剛完事的情緒卻讓她變得比較黏人。淺啄一口對方柔軟的唇，美麗紫眸此刻笑得十分幸福。

「哎呀，還真沒想到我們天堂警長居然也會撒嬌。」語帶調侃地輕笑，她臉上的笑容相當寵溺：「可以哦，這樣的真矢還滿可愛的。」

從對方身上退了下來，西條躺在天堂旁邊，將她一把攬入懷中。感受到懷裡的人蹭了蹭身子調整成最舒服的姿勢，激情過後仍然炙熱的體溫抱起來感覺非常好。

「那個……西條小姐這次準備離開多久呢？」

「……」

「？」

「我說妳啊，明明剛剛還是直接稱呼名字的，怎麼又突然生疏起來了。」不悅。

「因為、我想說……」

「啊啊，妳這傢伙真的很麻煩。平常警長身分下的果決自信到底都跑到哪裡了？」

拉開和對方的距離、西條非常認真地注視那雙紫晶，說道：「給我聽好了。只要是妳的希望，那麼我無論多少次都會回來。回到妳的身邊。這樣聽懂了嗎？」

「……」

「為、為什麼不說話啦，這樣我很尷尬啊！不然也是可以一起離開這個小鎮到別的地方去走走嘛。反正以妳的還有我的槍法，我想不管到哪都不是問題……啊、不過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勝負還沒分出來！下次再比一場！」

「噗嗤，沒問題哦。那麼克洛迪娜要拿什麼當賭注呢？又是一根抽過的雪茄？比起那種東西，現在的我比較想要直接『享用』克洛迪娜的身體呢。」舔了舔唇，天堂真矢調皮地刻意在某一個單字加上重音。

「那、那種事情隨時都可以做，又不需要賭注……！還有，輸的會是妳才對！」

「哎呀，不服輸的克洛迪娜也很可愛呢。」

「天堂真矢妳這個女人真的很煩！」

不悅地嘖了一聲，西條再次大力將對方攬入懷中，赤裸肌膚貼到一塊、安靜下來的她們感受著彼此炙熱的體溫。在這無邊無垠的西部荒野裡，平凡的小鎮不可能成為兩人的終點，野心及欲望終將把她們引領至他處――

但是，這次絕不會再是孤單一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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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大家豪 (ノ´∀｀*)

我、我大概一個多月沒更文了呢...!

前陣子到處旅行，總算有點時間能在家裡ry

這篇文其實是因為被阿獅撇給我(???)的圖戳到而不小心產出來的東西

......然而明明是配文卻足足有 1w2 字 (´ﾟωﾟ｀)

我原本還預估 4000 能寫完 (醒醒)，看來我果然ry

這次沒有要打註解，不過還是稍微聊聊一些細節好了

史實上的西部拓荒時期從來就沒有電影 / 遊戲裡的精采

那段時期其實滿無趣的，而牛仔生活更是艱苦

然而這段時期卻因為好萊塢電影被美化成刺激驚險帥氣有趣的樣子

遊戲裡的西部世界也比較接近這種

不過就滿歷史不正確www

於是這篇算是中和了兩者，沒有電影裡的精彩、也沒有史實中的無聊

再加上女性無論何者，在那個社會中其實地位是很低的，這部分就是我個人的私設了

.....畢、畢竟要寫百合R!!

至於文中的細節我部分有參考史實 (好比燈源、左輪手槍、甚至是內衣褲等等(幹))，

(我: 為什麼我要在這邊研究內衣褲的歷史啊!!!! 難找死了到底誰會精確討論 19 世紀的內衣褲辣!!!!!

朋友: 想寫 19 世紀 H 文的作家吧 (´ﾟωﾟ｀)

我: (´ﾟωﾟ｀))

(不過最後我選用的是法國大革命時期左右短暫出現過的款式，畢竟這邊兩人要穿褲裝騎馬，比較麻煩)

其餘則是美化過的，總之為了拿捏這些我盡力了 (艸

對了，"Angel Eye" 這個聽上去中二到爆的綽號其實取自一部 1966 年的經典西部電影

是個壞傢伙的綽號，但我覺得很帥，所以我拿來用了 (克洛: ????

還有，其實寫的時候我感覺這篇的帥克洛受起來應該滿香的

但我的理性在告訴我我想寫克洛攻....!

不過應該不難看出第一次的時候是克洛被ry了，所以她前面才各種暴躁 (幹 (可愛

應該不會有前傳。也不會有後續。 (吧

噢對了，因為阿獅只有畫牛仔克洛所以沒有警長真矢的圖wwwww

如果有人想不開打算畫的話我不會阻止哦! (幹

衷心期望將來能夠有更多克洛攻的糧 QQ

大家快來糧我嗚嗚 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