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萊塢女星克洛 x 百老匯主演真矢。
故事發生在 1931 年的美國,也就是「好萊塢的黃金年代」。
畢竟上次更新是半年多以前的事了,建議複習完再來看會比較能進入狀況ry
04
拍片之餘的空檔,西條忍不住從隨身物品中翻出了一盒香菸。
墨綠色的紙盒上有圈緋紅標誌,中間用黑色字體印著“LUCKY STRIKE”,那是之前替品牌代言時廠商送予自己的贈品。不同於多數好萊塢的影星、西條本身對香菸並不上癮,頂多在夜深人靜時點上一根,望著那暗紅色的菸頭於指間明滅。這時,她通常喜歡再倒杯紅酒、拿起書,藉此度過一個人的漫長夜晚。
而像現在趁著工作轉場溜出來抽一根,則十分罕見。
眼前一場大雨讓平日繁忙的好萊塢冷清許多。灰白色的雨水模糊了景物,望不見盡頭的烏雲低低擠壓大地。西條銜著菸、用拇指掀起蓋住出火口的金屬力臂,一手拿住打火機另一手護著它擋風。空氣中的溼度卻迫使她擦了好幾次打火輪才終於將火點燃。
「嘖。」品紅難得流露不耐煩,煙頭湊近火焰,總算能好好吸上一口的她特地將煙含住好幾秒才慢慢吐出。飄忽的灰煙敵不過整片雨天的霧氣而在眼前逐漸被混到一塊,西條靜靜地望著、沒有出聲,她只是向後靠上了冰冷的牆,任由一股寒意滲透她身上單薄的布料。
「哎呀,扳著一張臉的,真可怕。」
或許是落雨掩蓋了腳步聲,一陣預期外的男性嗓音突然自身旁響起。
西條沒有回頭卻皺起眉:「……幹嘛。」
「嗯――這陣子我的『女主角』總是心不在焉,我認為有必要關心一下?」
「我才……」原本下意識想反駁些什麼,自己明白最近拍攝狀況確實不佳的西條將話語吞回,改口道:「抱歉,我會盡快調整好狀態的。」
「沒事沒事,這我倒不擔心,也不是為了讓妳道歉才來的。」男人聳了聳肩,今天飾演黑手黨繼承人的他身穿一襲沉穩的三件式西裝、頭上戴著朝單側傾斜的費多拉帽。單論長相和才華他確實迷人,馬龍湊近西條耳邊、壓低嗓音笑道:「介意分我一支菸嗎,克洛迪娜?」
西條挑眉,她盯著他那雙有點近的天藍色半晌,才將煙盒遞了過去:「不用謝。」
「所以……又跟真矢有關?」隨手點燃香菸,馬龍將打火機收進西裝內袋,學著對方靠向了後頭的牆。身旁的西條同樣穿著戲服,一頭淡金髮絲被盤起、中低領口的無袖連身裙大方展露她纖細卻結實的手臂線條及良好身材。
但現在氣溫可不到六十度。
男人望著女人無奈地嘆了口氣,才將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半強行披到了西條肩上:「要沮喪我管不著,然而平常的妳會記得下雨天溫差大要多加一件外套。別感冒了。」
「……」西條並沒有對這個舉動做出回應,倒是某個已經從她日常中消失超過半個月的名字卻使她蹙起金眉。一股無來由的焦躁讓西條忍不住又吸了口菸,她並不是名擅長隱藏情緒的人。
其實,那傢伙和自己本來就不曾整日黏在一起。她們清楚彼此有各自的事業、有各自的生活――這種距離感很好。畢竟兩人更加清楚的、則是這段關係終究無法被攤在陽光下的事實。
品紅凝視著口中呼出的灰煙、凝視著陰雨帶來的慘白霧氣,她想,或許她們現在還能夠學著這大時代沉浮、躲在審視目光望不見的暗處。但煙霧總有一天會散去、夢總有一天得清醒,當照耀大地的陽光不再友善,仍想在事業上更進一步的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這次她終於注意到了,即使原本想懷抱僥倖心理維持這段關係,兩人間的連繫卻遠比想像中脆弱許多――正如那一碰就碎的二零年代美國夢。
想到這邊,並不擅長思考繁雜問題的西條煩躁地下意識伸手想搔後腦杓,卻為了避免弄亂髮型而作罷。一向直來直往的她罕有地猶豫了,畢竟一邊關乎她的演藝事業、另一邊則是她所在意的女人。
西條捫心自問,至今她選擇的向來都是對自己而言最輕鬆的方法。她與合作男星曖昧、在報章雜誌上「演繹」社會大眾最憧憬的一切……美麗、富有、優雅、年輕、以及完美的愛情。但她明白這場「戲」終有迎來結局的一天。
她忽然憶起那間造訪過數次的地下夜總會,憶起那迷離的空氣、嘈雜的環境、五光十色的液體、與令人深陷其中的音樂。這些年來,她曾多次和友人們趁著夜晚於日落大道的店與店之間遊蕩。男人,女人,在開放的好萊塢大家不太在意性別,西條本身也是如此。她與欣賞的男星交往過、也和喜歡的女星約會過,對西條而言,一個人的才華及本質更是能否吸引她的關鍵。
然而一旦回到公開場合,除去具有藝術表演性質的少量舞台和電影、「同性戀」這個敏感話題卻總被大家避免提及。任誰都明白要想繼續在這競爭的業界中生存,就必須讓形象符合社會對於「模範」的期待。身在好萊塢,西條親眼見過太多了,無論是為了活得輕鬆而選擇與異性組成家庭的、因工作室要求結婚以掩蓋身分的。
又或者是――被迫從此由銀幕上消失的。
紛亂的思緒讓西條焦躁地咬牙,手中香煙被緊緊捏著。老實說,她倒也不排斥男性,更不缺乏優秀的追求者。換作一般人站在她的立場或許會選擇婚姻,但西條卻怎麼也無法否認心底對另一名女性的情感。這份情感遠比以往來得炙熱、來得強烈,她喜歡她的歌聲、她的演技、她的才華,也喜歡她的高傲和她的美貌。
至今,從來沒有人能夠讓西條如此為之傾倒。
直到「天堂真矢」走下百老匯的舞台、踏進了自己的世界――西條克洛迪娜的桃紅眼底便再也沒能映出其他人的身影。
「呵。」西條抽了口菸,好看的臉龐露出苦笑。
或許她心底一直都清楚答案,只不過還沒能下定決心罷了。
“Gatsby believed in the green light, the orgastic future that year by year recedes before us.(蓋茲比信奉這盞綠燈,這個一年年在我們眼前漸漸遠去的極樂未來。)”
飄渺的低沉嗓音自身旁響起,西條回過頭,看見男人的天藍雙眸似乎正凝視著遠方。她不解地順著視線投去目光,大雨與霧的另一側是別間室內攝影棚,裡面有盞還亮著的聚光燈(Spotlight),隨著雨勢變化忽明忽暗。
「……《大亨小傳(The Great Gatsby)》?」西條皺眉。
男人並沒有回應。他只是淺淺一笑,語氣隱約摻雜一絲無奈:「在好萊塢……不,或許是在這整個國家中,每個人心底都有那麼盞綠燈。我們以為它觸手可及,於是奮力伸長了手、卻始終追趕不上。」
「怎麼突然提這個……?」
「對於克洛迪娜而言,妳的那盞『綠燈』――究竟是『什麼』呢?」
***
“――Paradise?”
西條克洛迪娜回想起許久之前曾發生過的對話。
那一晚,她赤裸著身伏在床上、單薄被單掩不住姣好胴體,剛完事的疲憊化成慵懶為嗓音染上一層嫵媚。情慾甫退的桃紅落上枕邊同樣赤裸的女人,對方將菸湊近唇邊、淺淺地吸入一口,升空的白煙終究朦朧了彼此間的距離。
女人背倚著床頭仰望窗外,暗紅菸頭被夾在指間安靜燃燒。老實說,西條並不熱衷於菸味、卻很難不望著天堂抽菸的姿態為她的性感所著迷。
天堂嗤笑了聲,這在西條聽來有些刺耳,才漫不經心地答道:「嗯。覺得好笑嗎?」
「……好笑,怎麼會呢?」好看的金眉朝內皺起,她仔細咀嚼這個陌生又熟悉的詞彙,才喃喃道:「原來, Tendo 在日文裡還有『樂園』這個意思啊……我倒覺得很美。」
西條單手拄著下顎稍微撐起身子,目光落上剛回過頭望向自己的紫晶。雖然體內流有一半的日本血液,從小在法國成長、隨後搬來美國定居的她其實對日語並不那麼熟悉。
「呵。還以為克洛迪娜並不相信上帝、也從不認為所謂『天堂(Heaven)』或『樂園(Paradise)』真實存在?」她揚起了眉。
「不相信啊。」
粉唇勾成一彎迷人的弧,西條翻了個身、任由單薄的被單就這麼滑落。她從不介意在這名床伴面前展現裸體,倒不如說她十分享受那雙紫眸被自己給深深吸引的模樣:「妳知道的,我相信的一直都只有自己。」
一陣晚風順著半敞的窗吹進屋內,稍微稀釋了這股菸味。西條看見天堂眼底自己的倒影,下一秒對方卻將目光移了開、凝視起剛呼出的那一口白煙:「……確實很像克洛迪娜會說的話呢。」
「但是嘛――這個國家是相信的,相信『樂園』的存在。」西條繼續說道。就像是要拉回天堂的注意,細長指尖攀上女人沒有贅肉的腹部,一路爬往眼前可口的鎖骨:「而為這些人民創造烏托邦的人,就是『我們』。」
天堂瞇起眼凝視著桃紅不發一語。她認為那雙眼睛過於清澈、過於率直、卻也過於自大。對打從一開始便置身於電影業的人而言,他們的世界從來就只會變得越來越偉大。也正因如此,好萊塢不需要明白所謂衰敗及蕭條為何,他們只須不斷彰顯自己光鮮亮麗的外表便能獲得喝采……就如同她曾經待過的百老匯。
「――透過『電影』。」
金髮女人笑著將這句話輕呵在她耳邊,接著滿足似地抽開了距離。
「難道妳從來都不認為這些電影空虛嗎?」天堂又抽了一口菸,隨口問道。
「空虛?我倒不這麼認為。人民生活已經在水深火熱之中,看點電影滿足自己也沒什麼不好。我們無法否認電影確實成為了這國家的救贖。」西條皺起眉、指尖輕劃過垂落肩膀的髮絲,她說著這句話時目光並沒有直視天堂。
在她看來這些電影的內容倒不是首要、她更在意的是自己能否扮演好分配到的每一個角色。即使已經是當紅明星的現在、西條仍不滿足於此,對她而言所謂「演員」就該能夠駕馭各種劇本。
「況且,最近有些電影還滿有趣的。在上一個十年中,這國家經歷了各種觀念上的改變,而那些最前衛、最開放的思想也被帶進了好萊塢中。還有嘛――我喜歡音樂劇電影。」
西條若有所指地朝天堂淺淺一笑,勾人紅眸曖昧地望了過來,天堂不得不承認這讓她心臟的鼓動更清晰了些:「……哦?」
「是呢。如果要這麼解讀的話,或許『樂園』真的存在也說不定?」
一絲不掛的法國女人揚起金眉,欺近天堂身邊。她身上的香水甜美、成熟且性感,就像誘惑白雪公主咬下的毒蘋果、一點一滴蠶食著他人僅存的理智:「而為我創造了『樂園』的人,就是妳啊――『天堂』真矢。」
西條調皮地將這句話輕呵在女人耳邊。早從天堂還在紐約大舞台上的二零年代起,那一場又一場獨一無二的音樂劇便是她的嚮往與憧憬。西條喜歡舞台所帶來的臨場感和熱度、以及那只誕生在「當下」這瞬間的演員、觀眾與空間中的閃耀。沒有一個舞台是能被完美重現的,而這也是她眼中百老匯最大的魅力。
在西條克洛迪娜眼裡,天堂真矢所在的舞台、便是使人忘卻現實的「樂園」。
倘若有機會的話,還真想再買次最好的位置、進劇院看場真矢的演出啊……她如此想著。
「能獲得好萊塢當紅女星的如此稱讚,還真是我的榮幸。」天堂冷靜答道,夾著香菸的指節卻捏緊了些。
窗外開始起霧了。西條注意到株白月光下被模糊的景色,卻沒有注意到對方眼底的動搖,反倒無所謂地回應:「再過不久妳也能追上我的高度的。近年來音樂劇電影十分受歡迎,而這也是妳最大的優勢。好比前陣子那部電影可是個大成功,我還特別進劇院看了好幾次。」
「……妳去看了很多次?」
「嗯?這不是當然的嗎?妳也清楚我有多麼欣賞妳歌唱的模樣。」西條不解地皺眉,好像這問題很奇怪一樣:「況且從妳的演出中,我也能學到不少技巧。」
「呵。那麼,妳更喜歡哪個呢?」淺紫對上了困惑的桃紅,天堂其實不明白自己這麼問的目的為何、也不曉得自己究竟想尋求怎樣的答案。她吸了口菸:「妳喜歡的――是電影裡的我,又或者是舞台上的我?」
一口白霧隨著嘆息被吹進彼此之間,西條有那麼一瞬間考慮伸手奪去香菸卻沒有行動。這不明所以的問題使她為難地愣在原處,然而不發一語的天堂並沒有給予逃避回答的機會。
她們的目光交會到了一塊,那雙緊緊盯著自己的紫晶在月光下隱約泛著微光。西條總覺得那光澤有點像珍珠,或許是最近剛買了對珍珠耳環的緣故。
「克洛迪娜?」
「啊,嗯……」西條被呼喚拉回了注意:「我想……只要是妳,我都一樣喜歡?」
一邊是以現場效果為主、僅有一次的舞台,另一邊則是配合畫面、經歷無數嘗試後最趨近完美的那次演出。不同的表演形式各有各可以欣賞的特色,正因為以從事表演業的角度選擇、西條怎麼也難以衡量兩者優劣。
「……這樣啊。」天堂卻不怎麼領情。
「等等,我並不是在討妳開心,而是真心這麼認為的。妳的表演總是如此出彩――但我也沒打算輸給妳呢。」
桃紅自信地望向紫晶,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好勝及熱情。這讓天堂無奈地笑了出來,她又吸了口菸,才放棄繼續剛才的話題:「雖然我承認妳所具備的魅力,但別忘了妳剛才挑戰的對手可是『天堂真矢』哦,克洛迪娜?」
「哼,那不是當然的嗎?」
金髮女星笑著欺近對方,她身上的體香及勾人的目光讓天堂過了好幾秒才發覺口中的香菸早已被按熄在一旁的煙灰缸中。女人靈巧地爬往天堂身上,她們四目相接,天堂能夠從眼角餘光瞥見不久前激情中經過應允後在西條身上印下的好幾個鮮紅、以及女人腿間那尚未乾透的水痕。
「呵。剛才的還不夠滿足嗎……克洛迪娜?」她挑起眉,手掌輕撫上女人的臀部,滿足感受著滾燙肌膚的光滑觸感。
「我是擔心妳不滿足呢,真矢。」
「還以為妳肯定已經筋疲力盡了。」
「對象是妳這樣的美人,怎麼會呢?」
「那好吧。」
――「樂園」……嗎?
西條克洛迪娜再次倒入床鋪之前、仰頭望向天花板上刺眼的燈光,如此思索。
***
眼前這場大雨仍在繼續。空氣的濕冷一點一滴沁入肌膚,西條拉了拉披在身上的外套,低聲答道:「天堂真矢不是我的『綠燈』。」
「嗯……?」男人揚眉。
「至少,現在還不是。」
她將指間的香菸湊近唇邊又吸了一口,紅色雙眸遙望遠方的那盞聚光燈。光線隔著一層霧顯得渺小與遙遠,有時幾乎要被這場雨掩去。西條拉長手、盡可能張大掌心,像是要抓住那盞燈般捏成拳頭。
然後她嘆了口氣,聲音被雨蓋掉大半,堅定語氣中藏有一絲無可奈何:「而我的那盞綠燈、從來就沒有變過。將來也不會改變。」
男人轉頭看向一旁的西條,才順著她的手臂將目光放上遠方攝影棚中的燈。他聽懂了對方的言下之意:「……即使妳現在的所作所為、只會成為將妳推往後方的逆浪也一樣?」
身為這些年來最靠近她的「伴侶(partner)」馬龍忍不住問道,被當成多管閒事也無所謂。
「我還是會奮力向前,就算要逆水行舟。」這次西條不再遲疑,發冷的手掌卻開始顫抖。她趕緊將兩隻手握到一塊,緊緊地捏著,彷彿這麼一來便能止住一樣。
這回應讓男人揚起眉,他將一切都看在眼底卻無能為力。這齣戲中他並非主角,於是只能努力扮演好旁觀者的角色:「雖然不是第一天知道,但妳果真笨得無可救藥呢,各方面都是。」
「哈啊?」西條皺眉。
「不過――我還滿欣賞妳這一點的。」馬龍輕笑。
接著他隨手將燃燒中的菸頭捻熄,從西條身邊離去前問了最後一個問題:「兩週後的帝國大廈(Empire State Building)開幕典禮,妳應該也有受到邀情?」
「那當然。怎麼了?」
「這次、還打算跟我一起出席嗎?」
面對馬龍的邀約,西條愣了好幾秒,才苦笑道:「……抱歉。」
「噢,我明白了。」男人聳了聳肩,這回答似乎在預期之中:「不過,別給我擺出一副愧疚的模樣,這次終於可以換換女伴我也樂得清靜。況且,想跟我一同出席的人還不少呢。」
說罷,他原以為會接到來自西條的白眼,對方卻罕見地放柔了嗓音:「……謝謝你。」
而這次他不再直接回應,乾脆地回身、隨便擺擺手就準備離開。
但離去的腳步卻又再一次因為西條的聲音駐足:「對了。這麼說來……你也有正在追趕的某盞『綠燈』嗎,馬龍?」
「……嗯?怎麼這麼問?」
「畢竟你說了這國家的每個人都有那麼一盞燈。對你而言,這盞燈又是『什麼』?」西條想不透自己為何如此問道,她只是突然對答案感到好奇。
這問題讓馬龍笑了出來,他聳聳肩,繼續朝攝影棚邁步。離去前男人才回過了頭,讓天藍注視著桃紅:
「――『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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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認為這次的內文牽扯到很多歷史跟文學意象,所以先上註解
註解大多是 "敘述/補充" 背景相關的事實,不會談到跟內文的結合
但我認為看完註解(甚至看完大亨小傳的電影/小說)再看一遍內文絕對會有不同層面的新體會(?
然後,至今我寫過的所有文裡面,我認為這系列絕對是最難寫的了^^...
因為我想創作的是篇符合時代背景、時代調性的故事,所以文中會大量結合歷史、文化、並使用那個年代甚至更早的各種經典
我盡力把這些東西融合進文字中,目標是就算不看註解、也希望讀者都能夠看得懂故事
然而有些細節不註解的話,除非很了解那個時代或是很了解各種文學作品,否則應該看不見更裏層我想傳達暗示的意涵(但是看表面還是能懂!)
所以每次都會花時間打很長的註解給想深入了解的人看,如果因此對這時代產生興趣也不妨去看看一些描寫這時代的作品!
老實說,寫這篇的難度對我而言真的是一次次地提高,甚至讓我覺得快駕馭不住自己寫的這篇文了^^...
之前寫完 03 後,一直對 04 沒有滿意的想法,結果一拖就是半年多
我估計這篇應該再兩次更新左右能完結吧?它算是一部中短篇的故事
我不知道自己的能力能夠將故事傳達到什麼程度,這系列的每一篇真的都推敲很久
但我認為這時代很迷人,所以已經盡力在還原跟呈現了ry
話說,這次的更新中也有談到標題 "Paradise" 的多層涵義,終於點題(???)了呢
或許有些人會覺得這次的克洛好像哪裡不太對勁,跟之前看見的克洛不太一樣
以往我們只看見天堂在這個時代下的糾結跟掙扎,克洛彷彿一如既往地熱情跟直線條
但看完這章跟註解後,再去回看 01~03 的克洛應該能發現什麼...!
我認為即使是克洛,放在現代或許她能毫不在意大眾目光地選擇天堂,
但這篇發生在三零年代,當時壓抑的風氣不是現在能夠比擬的
正因為她對電影有著強烈的熱情,她更沒辦法輕率地做出選擇
(身為作者的我也不可能允許她無腦地放棄事業選擇愛情ry)
所以能夠在文內的各個細節中,看見她除了熱情直率的一面外、其實也有逃避面對這份情感 / 做出承諾的一面
但她根本上還是個直線條的好孩子,所以該面對還是會好好面對的 (?????
好像後記不小心有點太長ry
總之,這篇幾乎每一個細節我都有考慮過,看了新的再回去看過去的內容應該會有新體會
故事我一定會寫完,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更新 05,但我會盡力的QQ
如果看完文章有什麼想說的想分享的想法也都歡迎留言!(太害羞私訊也行)
任何心得我都期待著 (???
期待下次再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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