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夜

ABO 背景，克 A 矢 O

總之好像沒什麼深度，就簡單粗暴! (淦

 

 

【克洛真矢】Mark

 

 

久違的東京都直到夜裡依舊燈火通明。

 

深冬的低溫令西條忍不住將臉埋進裹了兩圈的圍巾，如羽毛輕盈的銀白細雪緩緩飄落，堆積在一旁枯萎的樹枝上。金髮女性動手拉了拉身上的羊毛大衣，耐心地隨著排隊人潮的入場緩緩前進。

 

這時，口袋中的手機忽然滋―滋―地震了起來，亮起的螢幕中央是個 Line 訊息框。看見那熟悉的叮嚀型短句及正規標點符號讓西條忍不住嘴邊揚起的弧度，脫下手套快速鍵入幾句回覆再帶上一個貼圖。收起手機前西條凝望著今晚的劇院忍不住順手拍了幾張相片，並沒有忘記要將海報也一併拍進去。

 

 

「晚上好，請先在這裡驗票。稍後進場大廳中央就是本次公演的紀念品販售區，直走進表演廳現場會有專員為您帶位哦。」

 

「好的，謝謝。」

 

總算進入劇院，這座歌劇院的建築風格仿二十世紀初的新古典主義，以金色及紅色為主色調，沒有過於繁瑣的雕刻。一盞盞做工精緻的歐式水晶燈懸吊在屋頂上頭，透明水晶反射七彩微光、為本就富麗堂皇的大廳又增添一絲奢華。

 

西條首先前往地下室將大衣交給專門保管衣物的服務人員。脫下大衣後身上那一襲正式的黑色小禮服大方展現著主人完美的體態，混血外觀使她輕易在人群之中脫穎而出。女人笑著將一頭醒目的奶金色髮絲撥到左肩從前方垂下，這下她的後頸及禮服後方大面積的裸背更是在他人面前一覽無遺。

 

身為優秀 Alpha 的西條克洛迪娜一直相當習慣成為他人目光的焦點。

 

 

從聖翔音樂學院畢業後，西條很快便循著原訂計畫前往法國深造。她在當地最優秀的戲劇學院進修了三年，同時參與一些地方劇團、甚至是知名劇團的演出。過於忙碌的生活使她這些年間一次也沒能回日本，說不想念這個地方是騙人的，熟悉的語言、熟悉的食物，還有身旁的親戚、同學、朋友，以及――

 

品紅目光看向由穿著整齊西服的帶位人員交至自己手中的場刊，忍不住立刻翻到寫著當日演出名單的頁面。指尖由左至右擦過光滑紙面上印著的黑色油墨，從上方數來的第二十二個名字。

 

「――天堂真矢。」

 

哼，西條翹起了腿、滿意地揚起笑容。不愧是自己當年一直想超越的討厭女人，才短短三年便已經接到劇中如此重要的角色。其實過去在電話中對方早向自己分享了甄選、排練、以及正式演出大大小小的事情，然而親眼看見的踏實感果然還是有那麼些不同。

 

西條的笑意更明顯了。她揚起金眉，在如焰火般炙熱的紅色目光中閃爍的是一貫地自信滿滿，除此之外還有一絲久違的懷念情緒一擁而上。

 

「我也不能輸給妳呢。」

 

 

***

 

 

Look down, look down, Don't look 'em in the eye.

Look down, look down, You're here until you die.

 

舞台帷幕在一片漆黑中隨著沉重的序曲與男囚犯的合唱緩緩升起。煙霧迷漫的正中央是一艘船，淪為奴隸的人們無助歌唱著大時代的悲歌。

 

這齣以法國大革命為背景的經典音樂劇西條從小到大看過許多版本，近年百老匯的再演更將舞台機關及設計大大提升，使觀眾輕易融入十九世紀法國底層人民的悲慘生活。由於本次公演的演員陣容十分豪華，不只有日本音樂劇界的大前輩作為領演、年輕一輩的也都在各領域有著傑出的表現與許多支持者，因此門票可一點也不好搶。西條為了弄到這張票還特地犧牲睡眠、半夜四點坐在電腦前方拼命刷票，好不容易才搶到了這個樂池中央（orchestra center）最好的位置。

 

 

正如之前看過的其他版本，穩健的劇情搭配各首悲哀、憤怒、激昂、深情的名曲，這部音樂劇絲毫沒有半分冷場機會。主教的寬恕。囚犯的改過自新。娼妓的悲哀。主角收養女孩的慈愛。西條全程相當投入其中，卻也隨著故事推行愈加難以抑止此時逐漸高昂的情緒。在上半場經過大約一小時，期待已久的天堂真矢終於以一場簡潔俐落的打戲為開端正式加入了演出。

 

西條在台下凝視著三年不見的那女人，臉上的舞台妝及十九世紀法國平民服飾讓她看上去相當不同。帶有些髒污的米白色無袖穿在身上、使天堂平時就有在鍛鍊的手臂線條十分明顯，下半身則簡單套了條長裙。石柳紅的報童帽與隨意掛在腰間的皮帶則讓她看上去多了一分少年感，天堂真矢十分巧妙地飾演著與一群學生稱兄道弟、行為豪爽卻又對暗戀對象展現十足少女心的女孩。

 

曾經的次席望著舞台上那永遠的首席，回想起過去在聖翔念書時、雖然不甘心但那傢伙總能從她手中奪去領導役的位置。由 Omega 領導而讓 Alpha 跟隨的例子一直相當少見――然而天堂真矢卻辦到了，憑著長年累積那不容置疑的舞台實力。

 

對此西條曾經懊惱過也失落過，然而當她越了解這人、這些情緒卻逐漸轉為敬佩和欣賞。

 

 

品紅視線望著台上的棕髮女子開始和一名金髮青年打情罵俏，下意識皺起了眉。她看見暗戀青年的女子不停增加肢體接觸，看見了女子開心的笑容、每一次互動中眼裡閃爍的光芒就好像真的喜歡著對方一樣，這讓那雙金眉皺得又更深了。

 

西條總覺得有些煩悶，她回想起排隊時身旁兩名女孩討論的八卦――然而她不得不承認天堂真矢的演技確實很好。到了下半場開頭那一首經典獨唱曲目更是震撼全場，深情卻富有爆發力的嗓音迴盪在滿座的劇院之中。

 

西條從歌聲中看見了泛著銀光的雨中街道，光影在晃動的河面上瀰漫，樹葉枝頭落滿零散的星光。女孩獨自在已然入夢的黑暗城市中行走，她清楚自己無法成為心上人的真愛，卻還是閉上雙眼，想像緊摟著自己的溫暖懷抱、幻想著能和心愛的他走到天亮。

 

然而當夜幕褪色、當河面上美麗的光影不再，空蕩路上只剩下枯黃的樹枝以及陌生人們的冷眼相覷。少了意中人的陪伴，女孩的世界開始支離破碎，有了真愛的男孩世界卻從來沒停止運轉。

 

女孩到最後幾乎是用哭腔唱出了只能藏匿於心的深情告白，直到被特意拉長的尾音終於告一段落――全場為天堂真矢獻上了最熱情的掌聲，而剛才的演出則久久迴盪在西條心裡。

 

 

***

 

 

待舞台告一段落，這次偷偷回到日本的西條學著一般粉絲手持場刊等在後台入口（stage door）前，目的是向換裝完畢由此門離開的演員們索取簽名及合照。此時氣溫又比入場前低了些，細雪將路面染成銀白色，路旁來來去去的車流好似一晃一晃的光影。

 

不擅長低溫的西條戴上了毛帽，與對方三年不見的她稍微有些緊張。雖然她們幾乎每天都會互通訊息，偶爾講講電話，更偶爾甚至會開個視訊――實際見面卻完全是另一回事。

 

 

「哇，開始有人出來了！」

 

身旁的人群逐漸發出騷動，早卡好位置的西條也趕緊從皮包取出事先準備的銀色簽字筆。第一個出來的演員是天堂角色暗戀的對象――西條開始聽見隔壁女孩們興奮的竊竊私語。好比「哇他今天也一樣帥」「收尾前的歌唱得實在太好了」一直到「可是聽說他有女友了，可惜」「就同劇團的那個……」，明明覺得根本沒必要在意、這些言語卻仍不聽使喚地傳入耳中。

 

銳利紅瞳及緊皺的金眉讓現在的她看起來猶如隻齜牙咧嘴的獅子。西條挑著眉用打量目光審視起眼前的Alpha男性……哼，確實長得一表人才、舞台實力也不容置疑。雖然有些不是滋味，守禮儀的她依舊用著演技友善地向對方要了簽名。

 

很快，後台入口的門又再次敞開，而緊接在後出來的演員則是――啊。

 

剛從門口走出的褐髮女性將一頭長髮整整齊齊地披散在後，當年的紫色緞帶仍好端端地繫在上方。她將鴨舌帽壓得挺低，一襲黑色長版風衣凸顯了良好的身形比例，風衣底下則露出一截黑色絲襪及靴子。女人臉上的淡妝及柔和的表情讓她看起來與舞台上判若兩人，像是西條克洛迪娜熟悉的天堂真矢，但又比當年成熟了些。她步伐優雅地朝粉絲們走來，跨出的腳步卻在中途忽然停滯。

 

紫色目光露出有些動搖的神情左右張望，掌心下意識揪住大衣領口一會才緩緩鬆開。天堂隨後又將帽子壓低了些，趕緊擺出笑容朝等待著自己的粉絲走去。西條不太明白剛才那一串反常舉動的意義，追隨褐色身影的桃紅卻也一次都沒移開。

 

 

待天堂終於一路從門口的粉絲簽名到身邊，西條才算準時間開口，上揚的語調中夾帶淺淺笑意：「吶，也可以幫我簽個名嗎？」

 

「……欸？」

 

原本視線還在停留在前一名粉絲身上的褐髮女性猛然抬頭，西條沒有看漏那雙紫色眼底的錯愕。然而這裡是公開場合，在眾多粉絲面前不能失態，身為專業演員的天堂很快便斂好情緒，微笑道：「我的榮幸。」

 

西條趁著對方簽名的時候又靠近了些：

 

« Es-tu libre ce soir ?（今晚有空嗎？） »

 

天堂聽見問句後揚了揚眉，像是沒料到她會如此直白，從鴨舌帽沿底下望過來的紫晶卻挾帶一絲笑意。她提起筆在簽名底下又寫了些什麼，將本子交回自己手中時西條感到彼此的指節相觸，一陣冰涼傳來卻讓她更熱了些：「謝謝妳今晚的捧場。」

 

天堂真矢維持著一貫的從容說道，粉色唇邊的弧度像勾引，率先發起攻勢的西條反而沒能來得及在對方抽開手前做出任何反應。棕髮女人不慌不忙地接過下一名粉絲的場刊，彷彿剛才什麼也沒發生般，而一切再次拉回原本的軌道。

 

混血Alpha愣在原地好一會才終於將注意力轉回面前的小冊子。不看倒沒事，一看臉頰便刷―地立刻燒紅起來，滾燙熱度一路蔓延到耳後頸間。

 

搞、搞什麼啊……！這麼一來我不就無法讓其他人簽名了嗎！

 

桃紅緊緊盯著那行工整的銀色字跡，目光用力得幾乎要將手上的刊物望穿。她咬了咬唇，小聲嘟嚷：「討厭的女人。」

 

 

――Viens chez moi. （回我家。）

 

優雅筆跡如此簡短寫道。

 

 

***

 

 

她們在天堂公寓前會合是那之後的兩小時左右。時間已接近午夜，被月色覆蓋的街道少了行人，稍早降下的細雪將柏油路染成了灰白色的。

 

西條站在公寓前方，鵝黃路燈於地面上拉出一道短短的暗影。亮著的手機螢幕還停留在與天堂真矢的訊息框上，最後一封是兩分鐘前，明明都認識六年依然謹慎禮貌地寫道「非常抱歉，我就快抵達了，西條同學注意不要著涼。」

 

又過了大約五分鐘，西條聽見鞋跟踩上地面的聲響由安靜街道的另一端傳來。她抬頭便看見熟悉的深棕色身影一步步朝自己走近，臉上表情也跟著緩和許多。

 

 

「好久不見了，西條同學。」天堂微笑著說道。

 

她身上帶有一股清淡的體香，像是英式早餐茶的味道，混合了醇厚的紅茶香、淡淡花香與些微的澀味。西條對這氣味再熟悉不過，當年在聖翔唸書時她聞過許多次，甚至更近距離、更強烈的也有。她總感覺身體不自覺熱了起來，只好趕緊讓寒風替自己冷卻一下，同樣笑著回應：「好久不見，真矢。」

 

空氣稍微停滯了一陣。明明自己還有很多其他話想說，這些言語卻一時在腦海裡打結，五秒過去某位混了法國浪漫血液的女孩還是只吐出一句沒什麼實質意義的閒話：「今年的東京很冷呢。」

 

「噗嗤。是呢，確實比往年更冷一些。」天堂掩著嘴笑，淺紫目光透出只對西條展現的柔和。她揚起眉，身體往對方身旁更靠近一步，紅茶的氣味在空氣中又更濃了些：「……面對三年不見的女朋友，第一句卻是這個？」

 

「唔……！」西條被突然的親暱堵得一時說不出話，明白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的她強忍難為情牽起了天堂的手。十隻指頭被緊緊地扣在一起，西條忍住蔓延到耳根的滾燙認真說道：「……我很想妳。」

 

「嗯。」天堂滿足地微笑，用了點力回握女孩有些冰涼的手：「外面比較冷，不如先回我住處？」

 

 

***

 

 

天堂真矢目前居住的公寓是簡單的1LDK。

 

裡面傢俱只維持著剛好足夠的數量，大多以樸素的低彩度色系為主，這點與公寓主人的形象十分相似。環顧四周，屋內裝飾其實並不太多，除去櫃上一排獎盃獎狀及少量照片外就是些與鳥有關的飾物，西條從學生時代就知道這人對鳥類似乎情有獨鍾。

 

然而，再怎麼說這也是一名 Omega 女性的房間，瀰漫在屋中的信息素很快令西條的眉頭緊緊皺到一塊。事實上自從獨自前往法國留學，她就再也沒進過任何 Omega 的房間、為的是避免一切有可能發生的意外。因此現在的情況對她而言可說是個睽違三年的危機。

 

但同樣是名演員的西條卻選擇藏匿此刻的動搖。

 

 

「不過，我還真沒想到西條同學居然會提早一個星期回來。」天堂靜靜坐上西條身旁的位置，沙發稍微往下陷了一些，由於已是深夜、她並沒有泡茶來喝：「什麼時候抵達日本的呢？」

 

「昨天晚上，今天就直接來看妳的舞台了。這次的製作真的相當突出，票那麼難買也是情有可原呢。」西條想了想又補充：「還有妳今天唱得很好，真矢。」

 

「呵，謝謝。其實如果妳能提早說要來看這場的話、我可以幫妳留張票的。」

 

「唔嗯――想說三年不見來個驚喜也不錯？」西條說到這個有些得意，唇角自然地揚了起來：「我成功了嗎？」

 

「這麼說來那時剛走出後台門我確實是嚇了一跳，雖然不到濃郁但現場明顯有個 Alpha 的氣味。聞起來不太友善、更像是在對其他 Alpha 進行無形的威壓。」

 

「欸……？」

 

天堂察覺到金髮女孩的臉龐正逐漸泛紅，卻還是說了下去：「而那個味道我不可能認不出來，熱情奔放的玫瑰香中混有一絲酒味――」

 

她輕輕將自己的掌心貼上西條撐在沙發上的手，紫晶裡眼帶笑意：「西條同學吃醋了？」

 

「我、我……」當下沒有意識到自己居然釋放了信息素的西條忽然有些難為情，總覺得對在場的 Omega 與 Alpha 們十分不好意思。她摸摸鼻子、小聲承認：「有一點。」

 

「呵。這樣的妳也很可愛哦，克洛迪娜。」

 

 

說罷，天堂真矢移動了原本就覆在西條手背上的手，指節探入西條指間、輕輕地扣住。空氣中的酒味玫瑰香越來越濃，原本較拘謹的紅茶氣息像是不甘示弱地纏繞上去，這讓她心臟的鼓動跟著清晰了些。

 

天堂微微傾身往對方靠了過去，西條此時的氣息明顯比剛才粗重。炙熱紅眸緊盯身旁的女人，眼角帶笑的美麗紫眸則望著自己沒有行動。柔和表情看上去仍十分從容，這讓她湧現一種想讓天堂真矢也跟著失去餘裕的欲望。

 

咕嚕，唾液嚥入喉中的聲響在耳畔變得明顯。西條拉長身子，張開口，湊近那朝思暮想的粉唇便輕輕含住了她的上唇瓣。這個吻一開始很淺，久未見面的她們就像是在試探著彼此。然而兩人間的交流很快地越演越烈，像當年她們一起跳過的鬥牛舞，一來一往間熱情而互不相讓。

 

「哈啊……」

 

「真矢。」

 

西條閉起了眼，少掉視覺後的感官又更加明顯。天堂真矢軟熱的舌與自己交纏在一塊，西條能聽見對方細微的悶哼、能觸碰到纖細指尖的顫動，瀰漫在空氣中強烈的紅茶香幾乎出賣了香味主人的心思。

 

金髮 Alpha 感覺得到下腹處正逐漸發熱，心儀對象的信息素對正值青春期的她而言簡直是最危險的催情劑。即使她強迫著自己鎮定，懷裡的女人卻彷彿沒打算給她片刻的冷卻機會、輕輕地貼了上來。

 

 

「西條同學……」

 

等兩人終於依依不捨地結束這個吻，彼此唇瓣間被牽出一條透明銀絲。褐髮 Omega 又再次收緊交扣的手中力道，平日凜然的紫晶因情慾抹上一層氤氳。防備心重的天堂真矢向來不輕易在他人面前展現身為 Omega 的一面，然而面對眼前這名已經與自己交往三年餘的金髮 Alpha，她沒有必要否認這副 Omega 身體伴隨而來的欲望。

 

雖然離發情期還有一小段時間，屋中充斥的酒味玫瑰香早從進門便不斷消磨著她的理智。即使認為自家戀人這種情緒反應在信息素卻不自知的模樣很可愛，她也因此受到不小影響，就算試圖維持表面上的鎮定、逐漸升高的體溫卻騙不了人。

 

金髮 Alpha 傾身壓了過來，一手支撐著天堂後腦勺積極地吻上那雙唇瓣，不斷摩娑著她牙齦與貝齒的舌尖就像在重新描繪記憶。天堂被順著體勢放倒在自家沙發上，光想到即將與對方進行的「行為」她便能感受到屬於 Omega 的某處已經在開始準備。

 

久違地對自己這般反應有些難為情，天堂用掌心輕抵住西條的肩示意對方稍等，遲疑三秒後低聲說道：「……回我房間。」

 

她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喘。另一方面剛意識到自己似乎過於急躁的金髮女孩則也紅了臉蛋，趕緊回應：「嗯。」

 

 

***

 

 

天堂真矢的床上有著遠比公寓中任何一處要更加濃烈的信息素。

 

這讓西條察覺自己正越發難以壓抑住本能，思緒就快被野獸般的欲望淹沒。或許她該打完抑制劑再來的。西條的金眉緊緊皺成一團，炙熱紅眸望向身下遠比自己冷靜的薰衣草紫總覺得有絲挫敗感，然而被強烈信息素包圍的 Alpha 也下意識發散了更多信息素。

 

很快，房間內盈滿兩種不相退讓的氣味。這兩種氣味卻巧妙地融合在一起、不會讓人感到不適，反倒令兩人的體溫都跟著增高了些。

 

眼見身上的人還僵在原處沒有動作，天堂將掌心貼上戀人那張好看的混血臉蛋，輕聲說道：「都已經上了我的床，還要讓我等多久呢？」

 

然後想了想又微笑著補充：「又或者西條同學隔了三年……已經忘記該怎麼做了？」

 

「這、這種事我當然沒忘……！」向來對挑撥很弱的金髮 Alpha 立刻回嘴，原本的強勢卻馬上被收了回來，她有些支支吾吾地道：「我只是……那個、正因為隔了有點久，擔心沒辦法拿捏好分寸才……」

 

說罷，桃紅尷尬地轉移視線，而天堂則用眼角餘光瞥見那隔著布料抵住自己小腹的隆起――確實不太妙的樣子。

 

她揚起了眉，唇瓣抿成一彎淺笑，不慌不忙地道：「呵，當年妳第一次抱我的時候，可不是這種態度。」

 

「那、那是因為、」

 

「哎呀。莫非西條同學認為……我是那麼柔弱的女人？」

 

說罷，她靈巧地翻了個身讓立場倒轉。由上而下俯視品紅的紫羅蘭既優雅又從容，猶如當年靠著實力君臨聖翔音樂學院、舞台上永遠的首席。從天堂真矢的舉手投足間總能看出她從小到大的良好教養，即使是上了床的現在也不例外。

 

褐髮女性伸出手慢條斯理地幫西條脫去禮服，久未與戀人肌膚相親的她希望彼此的距離能更近一些。接著天堂也讓西條替自己褪去所有衣物，許久沒在他人面前展露裸體的感覺其實有些難為情，但正在負責領導時這些動搖可不能被輕易發現。

 

紫晶看見西條底褲下那不斷宣顯著存在感的部位――Alpha 擁有但 Omega 卻沒有的器官――嚥下一抹口水，她總覺得那地方似乎又比當年成長了些。不過這並不影響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天堂將手掌隔著布料輕輕貼上對方那看起來被擠壓得有些難受的地方，西條忍不住唇邊溢出的嘆息。接著她小心翼翼地替對方褪去底褲，久違地親眼看見那自己所沒有的 Alpha  生殖器還是讓她有些嘆為觀止。

 

 

「哈啊……妳想要、做什麼？」西條皺眉。

 

「嗯……妳這個狀態應該沒辦法撐太久吧？我先幫妳一次。」

 

說罷，她不等對方同意便張口將眼前的硬挺含入口中，對這行為經驗不足的天堂只能憑直覺青澀地吸吮起來。

 

另一方面，對於女友突如其來的服侍西條深感震驚，趕緊用一隻手掩住即將脫口而出的喘息、另一手則抵著天堂的額頭，示意她快點退開。

 

「哈啊、等……真矢，妳不需要、嗯……」

 

然而眼前的女人似乎沒打算就這麼善罷甘休。西條感覺得到對方口腔中的炙熱、以及柔軟的舌尖不斷磨蹭著她敏感尖端的觸感，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不斷襲來，幾乎覆蓋她的意識：「嗯、哈啊……真矢……」

 

品紅目光在恍惚間看見裸身跪趴在自己腿間的天堂真矢，肌膚在床頭燈微弱的照明下有些煽情，空氣間濃烈的紅茶香不停侵襲著她的理智。西條能感覺到自己的慾望即將登頂。她趕緊加重推開天堂的力道，然而那女人的頑固可不是會輕易消滅的東西。

 

「不、快退開……哈嗯、我就快……」

 

西條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抵住天堂的腦袋：「我、哈啊……已、已經要、嗯……！」

 

還來不及完成句子，她下意識收緊了手上的力道，下身慾望在女人的口腔中全部傾瀉而出。一股脫力感很快襲來，西條靠著床頭粗重地喘氣，一時之間失去了說話的力氣。

 

 

「哈啊……哈啊……」

 

天堂真矢終於肯從西條的身下退開，西條看見那些白濁從對方嘴角流出的模樣很快紅了臉頰，慌忙地在自己不熟悉的房間內想找衛生紙替她擦乾淨。她下意識拉開了身旁床頭櫃的抽屜――不開還好，一拉開映入眼簾的「物品」立刻讓她僵在原處。

 

「欸……」

 

這東西，看那明顯的形狀，沒弄錯的話應該……

 

即使身為戀人，總覺得不小心窺探到對方隱私的西條急忙將抽屜關了起來，試圖裝做什麼也沒看見。然而當她回過頭，天堂已經拿著衛生紙將剛才被自己弄髒的部分擦拭完畢，紫色目光看著自己。

 

兩人間沉默的空氣有些尷尬。西條遲疑了一會還是老實道歉：「那個，抱歉，我剛剛只是想找面紙……」

 

天堂過了幾秒鐘才小聲回應：「嗯……請別介意。」

 

 

過去在學期間，她們交往後就如一般青春期情侶會交疊身體。而身為一名普通的 Alpha，雖然跟同齡相比應該不特別頻繁但西條也會自己排解需求，尤其跟天堂分開的這幾年間更是如此。

 

但西條從沒設想過那名教養良好的首席也會做這種事情：「那個，真矢妳……也會自己做嗎？」

 

這問題讓天堂揚起了眉，她無奈地笑：「西條同學忘記我的第二性別了嗎？」

 

「欸……」

 

「打從分化以來，每當抑制劑效果不足的時候，我就必須……」她沒有將句子完成，臉上的笑容卻足以作為回應。天堂繼續說道：「而近年的發情期也一次比一次強烈，我想這是因為至今還沒被標記的關係。隨著年紀增長，這副身體不斷提醒著我、Omega 是需要 Alpha 慰藉的存在。」

 

她又沉默了一會，才說道：「更何況，我早就知道了 Alpha 的滋味。」

 

「唔。」西條聽著天堂平穩陳述這些時總覺得有點難過，明明身為戀人、過去幾年間卻只能讓對方獨自承擔。

 

即使當年不進行標記是她們討論出來的決定，畢竟出國後變數多、西條不希望透過標記成為對方的束縛，然而從天堂口中得知這些還是讓她有些自責。但她也清楚這些選擇都是必須的。分開的這幾年她們都各自在進步，逐步朝目標努力著。也正因為有這些基礎跟忍耐，她才能成為不遜於對方的人、並且自信地讓天堂父母放心將女兒交給自己。

 

實際上，西條一直都不是很喜歡將天堂視為一名 “Omega”，也不希望因為天堂的性別而改變自己看向對方的眼光。然而「Omega 一生只能被 Alpha 標記一次」的這個事實卻無法改變。所以她必須有承擔這個責任的決心，也必須等到天堂真矢能夠確信西條克洛迪娜就是自己的對象、並且不會後悔的那一天到來。

 

她攬著天堂的腰將她拉近身邊，在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嗯，謝謝妳願意等我，真矢。」

 

「呵。這句話我原封不動還給妳唷，克洛迪娜。」

 

天堂半跪著身欺近靠著床頭的西條，紫色由上而下俯視那雙緊盯自己的桃紅。無論在舞台上又或者是床上，她一直都很享受被西條那熱情的目光注視的感覺：「倒是……我們還不繼續嗎？」

 

天堂輕笑。

 

接著她一隻手輕輕覆上自己的胸，另一手則貼上那沒有贅肉的小腹，緩緩地向下、再向下，一路越過密林，來到久未被他人觸碰的私處。那邊早已因剛才的行為而氾濫，即使她再怎麼讓自己看上去足夠理智，身體的欲望卻不會騙人。

 

「真矢……？」西條不解地蹙眉。

 

「妳不是會好奇嗎？好奇我平常是怎麼自己做的。」

 

接著，天堂閉起了眼。左手順時針地揉捏自己胸前的豐滿，右手指節則緩緩推入那濕潤的入口。已經做足準備的部位毫無困難地接受了異物的侵入，她緩慢抽送起手指，煽情的悶哼開始由口邊溢出：「哈嗯……哈……」

 

就像在那無數個夜晚中獨自做過的行為，女人熟練地用拇指逗弄起胸前的尖端，已經埋入兩指指節的右手則進出得更加頻繁。她忍不住雙唇微啟，享受的喘息充斥不大的臥房，緊閉的睫毛於微光下顫動：「啊……克洛迪娜、哈啊……」

 

被呼喚名字的金髮 Alpha 簡直快要被逼瘋，原本剛發洩過而疲軟的地方再次硬挺起來。她將手掌覆上天堂不停取悅著自己身體的手，由下方汩汩流出的蜜液將西條的掌心打溼：「……換我幫妳，真矢。」

 

西條嗓音低啞地說道。接著她緩緩替天堂將指節由下方退出，拿到自己嘴邊舔拭乾淨。沉浸在慾望中的天堂眼神不若平時犀利，反倒有絲恍惚。接著西條將身體重量向前壓了上去，天堂被輕輕放倒在床上。

 

 

「快點……克洛迪娜。」已經等不及的天堂將雙臂環上西條的後頸，小聲催促。

 

金髮女人則用掌心貼上對方的側臉，指尖探入髮絲，溫柔地說道：「嗯，先讓我準備一下。我有帶來，放在包包裡。」

 

說完她便起身準備去拿套子，手腕卻被身下的女人揪住：「……不需要。」

 

「欸、欸？」

 

天堂遲疑了幾秒才打破沉默，臉上隱約可見一絲紅暈：「回來之前，我有吃過避孕藥了。」

 

用丁寧型講出的一字一句令混血 Alpha 原本白皙的臉蛋燒得通紅，女人櫻色唇瓣勾劃的弧度既美麗又迷人。這終於讓西條再也忍不住，她雙手撐在天堂臉頰兩側、跪在床上用全身罩住身下的女人：「那我就、直接進去囉？」

 

「……嗯。」

 

天堂躺在床上任由西條將自己的雙腿分開，一陣涼意覆蓋了剛才因為觸碰而濕潤的下身，她的慾望正毫無保留被袒露在品紅眼前。某個發熱的硬物很快地抵上自己的入口，天堂無法忽視心底隱隱的期盼，她回想起那些因為慾望而難堪的夜晚，這是過去幾年間她只能獨自幻想的場景。

 

接著，那個堅挺一點一滴地沒入了自己的身體。

 

「哈啊……嗯、」

 

熟悉又陌生的異物感很快侵占了她的思緒，被戀人填滿的滿足讓她忍不住嘆息。天堂一直都不是很喜歡伴隨 Omega 性別而來的不便，但她並不討厭在床上被西條用 Alpha 部位抱的感覺――不如說其實還滿喜歡的。

 

「哼……真矢，還可以嗎？」金髮 Alpha 進入自己後並沒有馬上開始動作，而是緊緊抱著她。久違的行為讓天堂還不是那麼適應，但她已經等不及了。

 

「嗯……哈、快點……動、」

 

天堂稍微扭動腰示意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別再讓她等，畢竟剛才已經幫過對方一次，但自己可是從開始就忍到現在：「哈嗯……克洛迪、娜……」

 

感覺被明白暗示的Alpha 立刻漲紅了臉，她咬著牙根，開始緩慢抽送自己的下身：「知、知道啦！」

 

然而天堂的體內實在過於滾燙，被緊緊咬住的快感讓她越來越難控制力道。西條開始奮力挺進腰部，進出幅度逐漸增大，啪―啪―的肉體碰撞聲不絕於耳。

 

「啊……哈啊、嗯……哈、」

 

即使不願意也能聽見彼此交合的聲音充斥著臥室，隨著每次動作從下方傳來的水聲極為色情。西條忍不住吻上天堂的唇，將她的聲音封在嘴裡，同時更加激烈地朝著深處頂進。

 

「唔……嗯！」

 

少了呻吟的空間只剩下兩人交接的地方仍不斷傳來噗滋噗滋的水聲，天堂可以想像自己的下體現在有多麼濕濡，就像是不斷分泌著愛液邀約另一半更加用力地索求自己。

 

即使她無論體能、技巧、又或者是在舞台上的表現都不曾遜於 Alpha，甚至常被不熟的對象直接視作 Alpha，唯有上了床她 Omega 的本能才會展現出來。自從天堂真矢進入青春期，她的性興奮便一直是作為被進入方的。幸好雖然難為情但她並不特別討厭這點，更何況被西條抱的時候其實還滿舒服的，因此她也就坦然接受了。

 

 

「啊、那裡……克洛、迪娜……哈嗯、」

 

「真、真矢……！」

 

西條刻意壓底嗓音輕喃對方的名，炙熱吐息呵在耳畔既性感又挑逗，讓天堂又更興奮了一些。天堂忍不住將雙腿纏上西條的腰讓對方可以更深入自己，兩手則緊緊環繞西條的後頸，蓬鬆的奶金色髮絲搔得她有些發癢。

 

「啊……哈啊、嗯……啊嗯、」

 

Alpha 的下身不停在自己體內進出，溫熱的體液也一路從大腿根部流出來滴落在床上。天堂真矢止不住脫口而出的喘息，她開始擺動腰部迎合西條每一次的插入，過於舒服的快感令人難以思考。

 

生理的淚水不受控制地由眼角滴了出來，壓在身上埋首於索求自己的西條看見後立刻溫柔地替她吻去淚珠，問道：「呼……沒事嗎？真矢。」

 

即使如此 Alpha 的生殖器在體腔內的侵略卻沒有停住。

 

天堂努力讓自己的句子不要過於破碎，每次的深入卻還是打斷了她好不容易組織的語言：「沒……沒事，再、再多一點、哈啊……我就、快要……」

 

才剛說完，她敞開的雙腿又被分得更開了些，隨著金髮 Alpha 越發激昂的動作，她感覺慾望即將登頂：「啊、嗯……不、哈啊……」

 

天堂記得每當西條也快登頂、身下索求自己的動作便會一反平常地粗魯。但天堂其實喜歡這個時候的對方，因為此時熱情的桃紅中除了自己赤裸的倒影再無其他。

 

「克……克洛、迪娜……嗯、啊嗯……」

 

「哈啊，真、真矢……妳、喜歡這裡吧？」

 

「啊、那裡、嗯……舒服、唔嗯、」

 

紫晶在恍惚間偷窺見奶金因慾望緊皺的眉頭，完全失去餘裕的樣子十分可愛。然而自己也早已不再游刃有餘，沁入鼻腔的酒味玫瑰香幾乎使她迷醉，天堂只能繼續跟著擺動腰部，任由 Omega 身體不斷分泌的體液沾濕底下的床單。

 

「快、哈啊、就快了……啊、啊啊、」

 

「我也、快……哼嗯……！」

 

突然一個硬物頂進最深處，一股溫熱隨著動作全部被注入了自己體內。這個刺激讓天堂渾身顫抖，指尖緊緊揪住身下的床單：「哈啊……要、要去了、啊……！」

 

高潮的快感令天堂下意識收縮下方的肌肉，被緊緊夾住的西條則止不住還在持續射出的體液。天堂仍能清楚感覺到不停注入自己體內的炙熱，很舒服、很滿足，對於三年來都沒被 Alpha 抱過的 Omega 而言這是一種慾望上的紓解。

 

「啊、哈啊……哈啊、」

 

「我愛妳、呼……真矢。」

 

直到兩人高潮的餘韻終於散去，西條才放鬆支撐身體的力氣，整個人將重量覆蓋天堂上方。接著，她緩緩退出埋進對方體內的部位，那瞬間大量流出的白濁立刻弄髒了床單。

 

天堂疲憊地喘著氣，她感覺得到黏稠的汁液不停從自己下面流出，裡面混雜著彼此的愛液。說實話這種黏膩感並不舒服，但她卻喜歡過程中被對方佔有的感覺、以及雙方沒有隔閡緊貼彼此的觸感。

 

 

「我也愛妳，克洛迪娜……還有，歡迎回來。」

 

褐髮女人微微一笑，那雙淺紫仍殘留著方才情事中的柔媚。她注意到品紅眼底尚未完全熄滅的慾火，說實話，天堂真矢自己也還沒滿足――畢竟這可是時隔三年的再會。

 

像是注意到了天堂的意思，西條笑著傾身貼近，壓低的嗓音聽上去有些磁性。

 

« Pouvons-nous continuer?（能繼續嗎？）»

 

« Bien sûr, ma Claudine.（那當然。）»

 

 

接獲戀人的應允，西條溫柔地將親吻落在天堂的額頭、眼瞼、及鼻尖上，最後才慢慢吻住唇瓣。她一隻手沿著天堂腰部的曲線來回愛撫，另一手則握住自己的 Alpha 部位套弄起來。天堂被摸得敏感地弓起了身，接著被西條輕輕地翻了過去。這次，金髮 Alpha 由後方攀上自己的身體，天堂則配合著喬好位置。

 

心底的期待讓她不自覺又分泌了更多的蜜液，入口處一開一闔的模樣猶如邀請，西條在她耳邊低喃：「吶，再把腿……稍微分開一點。」

 

天堂真矢輕咬下唇，照著要求將腿分開，不久前還在自己身體裡面的炙熱又再次緩緩潛入：「啊……進來了、」

 

「嗯。」

 

這一次的進入十分輕鬆，畢竟直到剛才她們還接合在一起。西條開始身下緩緩的抽送，隨著每次進入便擠出一些愛液。那些溫熱的液體滴滴答答地滾落床單，暈染出一片煽情的淺色水漬。

 

 

「哈啊……克洛、迪娜……啊、」

 

「真矢……真矢、」

 

現在的姿勢就猶如野獸在交配，這讓教養良好的天堂感到有些難為情。或許是姿勢的緣故，壓在身上的女人也下意識更賣力地挺進著腰，肉體碰撞在一起的聲音不停刺激感官。

 

炙熱的 Alpha 生殖器正在自己的 Omega 體腔中肆虐，一次比一次頂得更深。雖然她不曾當面承認，但比起溫和的克洛迪娜，天堂其實更喜歡對方激烈的索求自己……當然無論何者都十分可愛。

 

恍惚間，天堂注意到身後的人已經彎身咬上自己的後頸，那裡是 Omega 腺體所在的位置，也是用於標記的位置。一邊被進出一邊被啃咬的快感令天堂驚呼出聲：「啊、哈啊……啊嗯、克洛迪娜……」

 

空氣中紅茶信息素的濃度瞬間來到最高點，玫瑰香則溫柔地包裹住這個氣味。天堂以為自己就要被標記，然而西條就只是留下一個牙印，並沒有真的咬破她的腺體。

 

「哈啊……嗯？」

 

「呼……等我能夠在演藝事業上擁有一席之地，成為不遜於妳的演員、獲得妳家人的認可――我會標記妳，讓妳只屬於我的，天堂真矢。」

 

西條又一次地將下身抽出半截，接著奮力地頂到最底，向剛才的言論進行補充：「當然，妳也可以擁有我……我絕對不會離開妳。」

 

對於過度認真的金髮戀人天堂其實感到有些想笑，但她正是欣賞西條的這份榮譽心及面對舞台的熱情才會選擇與對方交往。天堂忍住持續被進出的快感，努力回應：「呵……那當然。」

 

說罷，她又調皮地笑著補充：「但是……哈啊、可別讓我等太久囉？」

 

« Bien sûr!（那還用說！）»

 

西條自信回應。

 

 

時隔三年的夜晚還很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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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大家好，好久不見，超久不見ry

真抱歉久違地更文就是這種沒營養沒深度的黃色廢料，下次我會努力更新有劇情一點的東西的！(´Д⊂ヽ

然後寫完這篇我忽然覺得自己大概又好幾個月寫不了打ㄆ了，就跟當年的海盜一樣 ^^...

噢，但有機會的話也想寫一下克洛受ry << 剛上完天堂的反噬

最近的克洛好帥！不管是小釣手或怪人二十面相都好帥！喜歡！

 

這次文中選了悲慘世界給天堂演其實沒什麼特別的涵義

就她的中之以前也出演過這部，不過是 Cosette

但底線一直以來都更喜歡 Eponine 那首歌，所以改成讓天堂出 Eponine（？？？

 

老實說我還真沒料到第一次寫 ABO 會是 AO，平常的我應該會寫雙 A 吧，應該

不過反正這篇沒有真的要跑牽涉到性別的劇情所以無所謂 （？？？

但我腦海中在排隊的東西太多了所以短時間之內也沒有其他 ABO 就是 (淦

至於為什麼久久沒寫文，突然被炸出來就是這篇黃色廢料？

......因為上帝說別人打妳的右臉，妳就要往對方的右臉打回去R！ (並沒有說

好，對，底線幼稚，哈哈，這個不重要

 

我會說原本的我對朋友表示：想寫上個天堂，ABO，總之沒劇情所以應該 4000 以內可以結束吧就打打炮啊！

結果前面一鋪陳下去：等等，為什麼已經寫 3000 了她們還沒有回家！為什麼！好吧，這樣吧，6000 內總行吧！

寫到五千多的時候：不是啊，根本還沒開始做啊！！（崩潰

寫到八千多的時候：為什麼回家這麼久了，克洛妳還沒進去！！克洛！！！克洛！！！！！

寫到一萬多的時候我已經ㄒ冷感到不知道自己在寫些什麼

最後寫完直逼 12000 字

.............(´ﾟωﾟ｀)

真是抱歉呢，讓大家讀了這麼長的黃色廢料 (´ﾟωﾟ｀)

明明 ABO 背景聽起來應該很容易上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實際上如此難上，我想都是西條同學的問題 (不是

 

好啦，總之我也不知道下次更文是什麼時候

也不知道會更什麼東西

只能說期待下次見（？

大家保重身體！

（from 已經被居家隔離政策關在家一個多月的底線）